王摩无疑是很有耐心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跟荀应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都一直没有放弃试图喜欢上对方,并为最终成功地长出了一颗心,这个耐心可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
王摩凭借着自己的耐心,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又开始往下一个大门哪里移动了过去。
这哪里是门啊这是奇门遁甲吧王摩在揭下了第二幅对联儿之后,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
而且我好像一直都在死门徘徊,我的生门到底在哪里啊王摩发出了直击心灵的疑问。
就在王摩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的生门——荀应从外面回来了。
“你忙什么呢”荀应看着王摩一副粉刷匠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我在揭春联儿啊。”王摩说。
“就直接揭吧。”荀应有些迷惑地笑看着王摩,一面伸手就要去撕他揭剩下的那一半去年的春联儿。
“手下留一个亿!”王摩大声喊道。
荀应:“……”
荀应于是停下了自己在王摩眼中“斯文扫地”的行为,一面看了看王摩手里拿着的“战绩”——他刚刚揭下来的几幅品相非常不错的春联儿。
“阿摩,你这样的揭法,恐怕从初一做到十五都未必做得完。”深知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重门的荀应劝说王摩道。
“这个我知道了。”王摩刚刚已经被自己身处的小社会毒打了一顿,觉得今天干到半夜,自己能走出这层楼就不错了,所以完全明白荀应此言非虚。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荀应说。
“这些春联儿我可以再写,没关系的。”
“不是因为这个。”王摩想了想说。
“就算你以后再写了,这些东西,也是你曾经付出过心血的作品啊,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王摩说。
“就算你不是什么书法名家的马甲儿,也是一样的。”
他很珍惜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片纸呢,荀应心想,他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荀应得到了一种非常强大的安全感,这让他产生了一种与兴奋不同的,非常放松的正向情感体验。
“那么我去换个衣服,然后跟你一起干吧,两个人做事,总是比一个人自己做要快一些的。”荀应于是接过了王摩手中的条幅,这样说道。
“嗯,那我等你。”王摩笑道。
他觉得刚才荀应看上去在发光一样。
是因为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摩并不会吝惜自己的感情,他不会因为某些比较激烈的表达而觉得难以为情,以前不确定的时候是要考虑会不会让对方误会什么的,现在就完全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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