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年直到“晚宁”消失在山坡后面,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那个人很会演,也很会揣摩他的心思,甚至还拥有能骗过血铃铛的邪门法术。他一定是有备而来,会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呢?各种名字从他脑海里闪过,却始终无法敲定。会有人敢算计楚国的储君吗?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朝中的反对势力,回国得好好查查……转念想到此人可能是个粗犷大汉,而自己搂了他好几回,萧池年就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抽出他的骨头用手捏碎。无论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来,他今天都必须得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萧池年咬牙切齿道。
但没想到此人修为不显山不露水,飞起来竟然连萧池年自己都追不上。他的修为真的在五重天以下吗?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比堂堂一国太子练的还要好?他身上的谜团越多,萧池年越是好奇。如果此人愿意交出功法的话,萧池年心想,自己或许可以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幸好追了一段时间,那人恐怕觉得已经甩掉萧池年了,所以才敢停下来歇口气。萧池年却暗自好笑:这么蠢的对手也是少见,不仅忘了停下他影响血铃铛的邪门功法,甚至在不经意间释放出越来越强的信号,真怕自己找不到他似的。
萧池年手握铃铛一路追踪,虽怀疑这是个陷阱,但想来整个玲珑赛上,随便挑十个人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打败他,更别说杀了他,所以也仗着自己这一身修为横行无忌。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猜想了千万种追上对方然后就地解决的场景,但独独没想到这种——两个萧晚宁——怪不得血铃铛反应越来越大,竟有两个人在同时影响它!
叁个人面面相觑。
拿着寒梅剑的萧晚宁突然厉声质问另一个:“你是谁!”
另一个萧晚宁有些搞不懂状况:“我是萧晚宁啊……”
萧池年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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