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迟:“你闭嘴,让齐少说完。”
没人知道,他现在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自家大姐居然说自己真的会那方面的事。他毕竟年轻,少年人对神鬼之说总有种奇异的兴趣。
然而黄迟也担心,怕井玫瑰其实只是车祸磕坏了脑子,电视看多了在吹牛,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只不过她刚才小露的那一手,还是让黄迟心里莫名多了两分期待。
不仅是旷嘉和黄迟,在场差不多都是同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态度,很想信,又不敢信,只期盼着井玫瑰再多证明一下自己。
齐飞扬接着说道:“因为老家村子比较大,从村长家里到我们家需要经过一条河。那条河在我小时候还比较深,淹死过不少人,但是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越来越浅了,河滩都露了出来。”
“听我爷爷奶奶说,他们带着我弟弟回家的时候,我弟弟本来已经睡着了,但是过桥的时候忽然哭醒了,死死抱着我爷爷的脖子,说他害怕。”
“之后回到家里也一直哭闹不停,我奶奶用土办法给他喊了魂,当时是睡过去了,可第二天晚上依旧哭。”齐飞扬说起喊魂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没人信这一套。
不过他还是坚持说完:“我爷爷奶奶没办法,就把人从老家带回来,现在晚上是不哭不闹了,就是半夜总醒来好几次,睡觉做梦也经常发抖。我爷爷奶奶是想着,再找个大师给看看,但是我妈她不信这些,市里的大医院全跑遍了,就是没什么效果。”
井玫瑰道:“这情况确实像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现在道行不够,只能当面看看情况,要是齐少愿意的话……”
齐飞扬忙道:“愿意愿意,不过去我家可能不太方便……”他脸上带上两分为难,他妈可是留了眼线在家里严防死守,就担心两老带了封建迷信分子回来跳大神。
井玫瑰:“去我家也行。”
黄迟微惊,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齐飞扬:“真是太谢谢你了,井小姐,不知道你……收多少酬金?”
齐飞扬直接问出来也是迫于无奈,他才成年没多久,以前又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只是偶尔听说某些“大师”做一场法事要多少多少钱,数额他都忘了。要是井玫瑰的收费真贵得离谱,他一个人可能拿不出来,还得回去和老爸通通气才行。
井玫瑰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和黄迟差不多大的年龄,却极力维持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不由笑道:“放心,我收费不高,等看过你弟弟之后再说。”
齐飞扬的心只放下一半,她没给出明确的数目,随时可能发生变故。
只是,先办事后给钱就是这个社会默认的规则,最多提前支付个定金,既然井小姐没提,他也没多这个嘴了。
双方约好时间,便都三三两两离开饭店,倒是旷嘉走之前,拉着黄迟说自己到时候要去围观。
井玫瑰没有第一时间让黄迟开车回家,而是向他打听,附近哪里有香火宝烛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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