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妙的心灵感应般的现象,让井玫瑰情不自禁感到一丝小雀跃。
“姐姐,你们别走!”
宝净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要留下他们。
“他敢做,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她明晃晃地讽刺圆净大师,可圆净大师毕竟也是一位享誉盛名的大师,同时还算井玫瑰的忘年至交。
井玫瑰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外走。
圆净大师长叹一声:“道爷留下吧,是我年轻时候犯的错。”
宝净步步紧逼:“年轻时候犯的错,年老了就可以当它消失了吗?”
圆净大师出家很久了,又精通佛法,可他归根到底终究还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没有真正脱离俗世,更没有成佛成神,遇到意料之外的变故同样会心绪波澜。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宝净把从吕奇那堆人里捡来的话拿出来鹦鹉学舌:“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圆净大师语塞,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恢复静水般的澄净,仿佛真的放下一般:“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是出家人了,也不知道如何补偿你。”
“我阿妈都死了,你怎么补偿?”
这句话和他的表情都深深戳到宝净的痛处,她霎时愤怒地提高声音:“她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宝勇,宝勇,可怜我的阿妈到死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宝勇早就不叫宝勇了!”
圆净大师合十的手掌微颤着分开,口中再念不出一句佛号。
井玫瑰心下不忍:“宝净还年轻,心性天真冲动……”只是现在她面对着最痛苦的事,才跟变了个人似的,将全身的尖刺都竖了起来。
圆净大师半张着嘴,默了默,似遗憾又似缅怀地轻叹:“……是像我年轻时候……”
“我可不像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个渣男,以为披上袈裟就能当个好和尚吗?今天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宝净不知道从身上哪里取出来一只黄豆大的黑色蛊虫放在手上,掌心向上,让蛊虫正对着圆净大师。
“我在苗疆都听说过你的大名,圆净大师?听说你佛法高深,今天我就和你来一场决斗,你死了就是我为阿妈报仇成功,我死了是我技不如人。”
宝净情绪高亢,一反先前上山之前的萎靡和踌躇,想来是不愿意在她的“仇人”面前露怯。
“宝净,不能对普通人下蛊!”井玫瑰明面提醒她,实际也担心圆净大师真抛弃红尘往事,要以出家人的身份和她比武来了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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