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好想被强奸啊!”
这是周畅畅回国两个星期以来,手机里面收到的最频繁的消息。发件人是她的至交好友——白芸。
其余时候大概就只有周畅畅的爸妈、手机运营商以及一众办信用贷款的信息会偶尔骚扰一下她了。
想起来其实也挺凄凉。
不过周畅畅是个内心世界十分丰富的人,即使自己一个人待着也能找到无所事事的乐趣,因此倒也没有觉得太孤单。
就像现在,她坐在咖啡馆里,等待着主动约她出来逛街,自己却反而迟到了的白芸。她并没有觉得焦灼,相反,她找到了一些事情做。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美女。
那位美女的长相是如今的时尚界特别吃香的“有高级感”的脸,五官并不是毫无缺陷,组合起来却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把照片发到大XX吐槽君那里,大概能在一众挑剔的粉丝嘴里拿个八分以上。
为了打发时间,她决定掏出纸笔画一幅素描画送给对方。
回国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产生给陌生人画画的念头。
正当她心无旁骛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咖啡馆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个身影夹着大夏天的热浪经过她的身边,径直坐到了她对面桌的美女面前。
周畅畅一气呵成的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正准备和实物对比欣赏时,才发现对面桌美女的身影被一个高大的背影挡住了。那是一个反戴着棒球帽的男孩儿,短袖短裤下露出的四肢白净而纤细,脚踝像是刀刻出来一般。
有着这样一副完美的骨架,不用看脸也知道是个帅哥。
果然,漂亮的人只和漂亮的人玩。
白芸的微信在这时发了进来:“我到了,你在哪里。”
聊天界面上还能看到上面几条聊天记录,其中就有那条“好想被强/奸”的呐喊。
周畅畅突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拾好,走到服务台将素描画递给了服务生,请他在自己走后将画送给那位美女。服务生小哥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那位美女,一脸了然的冲周畅畅比了个K的手势。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回头再看看那个棒球帽男孩的完美骨架,刚好这时候他把胳膊搭上了自己的椅背,稍微朝着门口偏了偏头。
周畅畅愣住了。
她认识他。
正当她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的时候,棒球帽男孩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轻飘飘的移开了目光,这让她还没完全举起的手连同她的面部表情一起在原地僵成了一尊石膏。
呃,好像已经不记得她了……
周畅畅沮丧了几秒,撑开遮阳伞走出了咖啡厅。
外面的太阳有些毒辣,强烈的日光晃得她一阵晕眩。都说他们这一代的独生子女都被父母娇惯得丧失了自理能力,周畅畅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从小她爸就喜欢往大山里面跑,常常一进山采风就是大几个月,她妈对她爹这种叁天两头就出去田野调查,为民族艺术事业做贡献的精神非常支持,并且以实际花销逼迫着她爹出去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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