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原本就在等这两人回来,骤然听了宫人的禀报,还以为呦呦真出了什么事,进了屋瞧见呦呦面色红的过分,立时屏退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闻声便都退了下去。
沈皇后瞧了一眼傻儿子,眼中含着淡淡的无奈。
儿子一遇见呦呦,脑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他大概情急之下,全然忘记他的母后也是会医术的。
她上了榻,将手搭在呦呦的脉上,不过一会儿,远山眉就蹙成了一团。
呦呦的体质太过寒凉,现在又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发热倒是好治,可是体质寒凉,却不好说,轻者不过一年四季手脚冰凉,重者,子嗣上会有些艰难。
沈皇后的心沉了沉。
身为皇家的媳妇,倘若子嗣艰难,未来的路恐怕不好走。
周怀禛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有些紧张,他见母后迟迟不说话,只以为这是什么大病,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母后,呦呦怎么了?”
沈皇后敛下担忧的神色,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受凉了,又发了热,本宫让朝云去煎药,等服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周怀禛没有错过母后脸上的犹豫,他心思沉了沉,目光落到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带了一丝暗沉。
究竟是什么样的病,能让母后瞒着他?
沈皇后瞧见儿子心神不宁的模样,索性说道:“禛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回东宫了。”
再待下去,实在不成规矩,更何况,她还有些话要问呦呦,禛儿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
周怀禛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又朝着床榻里瞧了一眼,小姑娘在被褥下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雾气朦胧的杏眼,他眉间一软,说道:“孤走了。”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谢娉婷只觉得脸上热得可以冒烟了,她索性捂住了头,不敢再看那人的眼神。
皇后娘娘还在呀,殿下都不害臊的吗?
沈皇后瞧着儿子一步一回头的模样,简直要气笑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这样腻腻歪歪的,倒显得自己像个恶人似的。
瞧着周怀禛出了殿门,沈皇后才抚了抚小姑娘的额头,她微微一叹,问道:“呦呦,你是不是四季都手脚冰凉?”
谢娉婷怔住了,她摇摇头,“回娘娘,只有……只有来月事的时候会这样。”
沈皇后这才放了心,她微微一笑,倘若是这样,若是调养一番,子嗣应当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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