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娉婷心头一酸,只觉得方才试吃的那枚蜜饯,有些微微的苦。
殿下究竟是没看见她,还是看见了,却还在生她的气,连过来打一声招呼都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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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的后花园里摆了檀木桌,下人们忙着晒衣物被褥,徐妙锦索性搬了个太师椅出来晒太阳。
她闭目休憩,日头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简直舒服了,还没躺多大一会儿,便听下人来报:“小姐,许公子在前厅等着呢,二少爷也在,主母说让您过去坐坐。”
徐妙锦心中委实有些不耐烦,母亲让她去坐坐,大概是姨母又来了,长辈来到家中,不去见总是不妥,可见了面,问来问去不过是今年芳龄多少,平日喜欢干什么,绕着绕着就绕到婚事上了。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她娘这么着急?
虽然心里埋怨着,徐妙锦还是向母亲屈服了,倘若今日她不去,恐怕接下来几日耳朵都要生茧子。
前厅里正热闹着,徐妙锦的姨母小戚氏坐在下首,由着下人们上了茶,她品了一口,对着上座的戚氏说道:“果然太傅府的茶水就是不一样,姐姐有福了。”
戚氏统共也就只有这一个亲妹妹,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回,今日妹妹来,她是实打实的高兴,见妹妹喜欢这茶,忙吩咐下人去将新出的茶备上一份,“这茶都是自家茶园里采的,再加工而成,难得你喜欢,我这极好的东西也没有,让妹妹笑话了。”
两人正闲话着,便见徐妙锦姗姗而来。
这个年纪的的女子正是最动人的时候,果真应了那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小戚氏瞧见来人,面上堆了一团笑容,倒显得红光满面,她笑道:“我上一次来京,妙锦还只是个小姑娘,跟在你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如今再见,妙锦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瞧瞧这水嫩的模样,到底是咱们老了。”
哪个母亲不喜欢旁人夸自己的儿女,戚氏听了这话,虽然心中高兴,但还是谦虚道:“她呀,就是相貌还过得去,性子火爆极了,但凡有一点不如意的地方,必然捅破了天去。”
小戚氏一听,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面上的喜色更浓了,她说道:“姑娘家的强势一些也好,省的让人看轻了,左右太傅府是京中一等一的清流人家,妙锦往后不管到了哪里,都有太傅府撑腰。”
徐妙锦面上扯着一抹笑,脸都快僵硬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货物,正被人打量着估价。
戚氏瞧见女儿杵在一旁只顾傻笑,不由皱了皱眉,朝她使了个眼色。
难得一见的长辈来了,女儿一句话都不说,难免让人觉得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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