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她并不清楚上辈子王府抄家的来龙去脉,所谓通敌叛国,证据又是什么?
徐妙锦并不知道好友心中藏了这么多的事,她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左右还有好几个月,呦呦也不必太过着急,我倒是听说,李家那位世子在赴任西南漕运监理的路上被人刺杀,如今朝堂上正闹得不可开交,你的太子哥哥恐怕也正为这事头疼呢。”
谢娉婷摇着团扇的动作顿了顿,她这两个月忙得昏天黑地,对朝堂上的事也略有耳闻,但殿下让小四给她的信中,只是写了些日常,语气仍旧活泼,想来这事对殿下并没有什么影响。
坊间如今都在传,是右相大人赵林不满皇帝过度宠信新臣,所以派了人去刺杀,但真相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按察司出动了才能知道。
只是按察司如今的正指挥使是赵林之弟赵柏,为了避嫌,皇帝大概不会将彻查之事交给他了。
思及此处,谢娉婷便松了松眉头,笑道:“你可别说我了,最该紧张的恐怕是你,我听母妃说,承恩侯夫人有意派人上门提亲了,你也该好好准备准备。”
徐妙锦脸色一红,眼底却有些担忧,“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韩偓此次也去了西南,侯夫人便说等他回来再说,如今去西南的那群人里,李家世子受了伤下落不明,韩偓他还没个消息,我也很担心。”
谢娉婷倒是没想到这个茬,她微微一愣,安抚道:“这次韩世子是殿下派去的,他们必定有自己的成算,韩世子也是个稳妥人,妙锦不要担心,等回来,我再打听打听。”
徐妙锦点了点头,她的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因此面庞上又露出高兴的神色,想起另一件事来,“呦呦,不提那些事情了,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你打算怎么过呀?”
谢娉婷素手支着下颚,面上也有几分愁意。
赐婚的圣旨下得太急,这恐怕是她在家中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她只想和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没别的念想了。
想了许久,她才轻声道:“我想……想同祖母,父亲母亲她们好好聚一聚,到时候再请两台戏来,也让家里好好热闹热闹,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话正到此处,外边玉锦忽然说道:“郡主,世子来了。”
徐妙锦闻言,忙将桌上的葡萄皮用帕子包起来。
谢娉婷见了她这模样,只觉得要笑出声来。
这一笑的功夫,谢兖就已经打了帘子进来了,他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官服,更显成熟稳重。
谢娉婷忙让玉团上了茶水来,亲自捧到谢兖面前,笑道:“哥哥辛苦了,喝杯茶缓一缓。”
谢兖眉目微舒,他架不住妹妹的盛邀,自然要饮下这杯茶,待喝完了茶,他的面色才正经起来,“呦呦,哥哥同母妃想了许久,决定去西郊别院给你过生辰,如今天气燥热,西郊别院原本就是避暑的好所在,山清水秀,祖母也许多年没去过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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