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淮乖巧地应了一声,便朝着静园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他又转过身来说道:“大姐姐,记得将喵喵带过去。”
谢娉婷微微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容容口中的喵喵是谁,她笑着应道:“好。”
容容自然不知道,殿下送的小白猫狐真名叫呦呦,他一直以为,这狐儿的名字就叫喵喵。
不过谢娉婷也没脸告诉容容狐儿的真名,她的面颊红了红,又朝着远去的容容挥了挥手。
谢容淮得到承诺,就高高兴兴地回静园去了。
方才做了场噩梦,身上出了冷汗,此刻有些不舒服,谢娉婷轻声道:“玉团,烧些水来,沐浴更衣后,咱们便能出发去西郊别院了。”
玉团点头,应了一声,她又想到什么,不由提醒道:“郡主,昨日晚间奴婢打扫屋子,在窗台上瞧见一个木匣子,许是郡主粗心落在那里了,奴婢把匣子放到镜台上了,郡主有空,看看里头可少了什么。”
谢娉婷微微一愣,芙蓉面上满是不解,她并不记得自己在窗台前看过什么匣子,又怎么会将木匣子落在窗台上?
想到此处,她便起了身,朝着内室走去,打算瞧瞧那匣子长得是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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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武安王府的大爷二爷一同在朝为官,但王府的下人极少瞧见两人一同上下朝,然则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两位爷下了朝后竟一同回府了,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两位爷面上的表情却都不怎么好看。
下人们按照规矩行了礼,便匆匆退下了,一刻也不敢多待。
谢殊走在前头,径直进了书房,又叫底下人不必伺候。
谢殚跟着进了书房,他看了一眼兄长,将房门关上,先发了话,“大哥,你今日在朝堂之上忽然参了赵林一本,为何不先同我商量?”
谢殊冷冷地瞧着谢殚,一言不发。
那日妻子同他说,谢殚与赵柏来往甚密,他还不相信,等到谢兖又在他耳边提了几句,他还是有些怀疑,可今日朝堂之上的事,让他不得不不相信,弟弟同赵家是关系匪浅的。
否则今日,谢殚也不会在朝堂上,公然替赵林辩解。
太子殿下给他的那份奏疏中,罗列了赵林多年来的罪名,强占民田,坐党夷灭,贿通谏台……,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若要严惩,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罪过。
赵党的人都噤若寒蝉,一句话没出口,他这个傻弟弟就站出来给赵林说话了,好在太子殿下筹谋妥当,沈宰辅将话圆了回去,才没出大岔子。
陛下虽然还未治赵林的罪,但已亲自下了旨,革职查看,后宫毕竟还有个赵贵妃,恐怕没少替赵家出力,但赵林,早晚都是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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