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禛面色微沉,他握住她的手,胸膛里的心跳得飞快,“朕就在这里陪着呦呦,哪也不去,朕会护好呦呦和肚子里的孩子。”
谢娉婷眼中开始湿润了,她知道的,他定然又想起了他亲身经历过的那些往事,那几乎成了他的执念,因此谢娉婷没有再拒绝,她握紧了他的手,然而下一刻,剧烈的疼痛就从腹部传来。
产婆们诧异一国之君竟然不忌讳产房污秽,前来陪着皇后,她们有些紧张,但还算有条不紊。
撕裂般的疼痛从下 身传来,谢娉婷的面颊上很快就全是冷汗,她耳边嗡鸣,麻木地听着产婆的吩咐做,到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那声音凄厉,又带着呜咽。
周怀禛听着那声音,只觉得心上被划了一个口子,生生的滴血,他的瞳孔泛着微微的红,将手腕递到她嘴边,沉声道:“呦呦,别咬嘴唇,咬我。”
他说着,便将手腕横放到小姑娘口中,疼痛从手腕处传来,但他知道,这点痛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这漫长的等待,似是一场无尽的煎熬,待到婴儿啼哭的声音传来,周怀禛的身子颤了颤,他眼眶微红,蹭了蹭小姑娘的面颊,她用力过度,已然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漂亮的眼皮轻轻垂下,便沉沉睡去了。
稳婆带着孩子下去清洗,并未说是男是女,周怀禛吻了吻小姑娘的眼角,声音晦涩,“呦呦,这是最后一次了。”
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会是他唯一的子嗣。
他不愿再让她受这样的苦楚,一刻也不愿。
*
团团从生下来,便宜父皇第一次将他抱进怀中的那一刻,就被打击了,以至于许多年后,他已经长成了一个清俊无双的少年郎,那嫌弃的话语还在记忆中飘荡。
团团生下来的第二天,谢娉婷还不能走动,她眉眼盈盈,看着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体僵硬地抱孩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怀禛无奈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将目光移回襁褓中的小家伙身上,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说道:“长得真难看,一点都不像朕和呦呦。”
周怀禛没想到,他的话音一落,小小的团子就号啕大哭起来。
他的脸色顿时僵硬了。
谢娉婷心疼小家伙,她张开双手,说道:“陛下,让臣妾抱着吧,您都嫌弃他丑了。”
周怀禛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惹呦呦不高兴了,他将小家伙交到娇妻手中,顺势俯身亲了一口小姑娘,又亲了一口儿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朕错了,小家伙是个帅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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