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玉告诉我的。”
熊芳这回确实愣住了,突然无奈地笑道:“啊,秋玉。你们玩的倒是挺好。”
乔乔却有些好奇:“熊芳师姐,您和黎雅很熟吗?之前我也看见,在黎雅跳舞失误的时候,您好像叹了一口气。”
“不用说‘您’,咱们轻松点就好了。”
熊芳依旧仰头看向窗外,却垂下眼睫,似乎在安抚她,又像是陷入自己的回忆:
“你可能不相信,过去我其实与岑琳最相熟,黎雅的年纪还要更小,那是后来的妹妹了。”
乔乔没想到无意中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却丝毫不知道该怎样反应,甚至还担心自己的话让熊芳再次难过了。
毕竟,那都是说的“过去”。
“指导员对我们很好,我们入队伍都早,她对我们就像是对女儿一般。我最先,是当时文工团最小的孩子,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不再只是别人的妹妹,而是开始成为后辈眼里的师姐和姐姐了。岑琳,当时她也称呼我为‘熊芳师姐’。”
乔乔想起刚才自己这样称呼熊芳的时候,对方眼里的恍惚果然是有原因的。
“我和岑琳有过一段形影不离的时光,少女时期基本都在一处。因为我的年纪稍长,又进文工团更早,于是我成为领舞的时候,她还是群舞,我成为独舞的时候,她成为了领舞。有一次,我和岑琳想合作一个双人舞表演,指导员说我们的舞蹈风格并不合拍,也许效果不会很好,纪老师则说岑琳的水平不如我,双人舞更会凸显出这一点。”
熊芳缓缓道:“可能你会猜测,是否我们是因此而疏远的,其实最开始一切都好,那天以后也很好。我有好消息,她开心,我们一起庆祝。她有好消息,我也开心,我们还是一起庆祝。”
那是因为什么呢?
熊芳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乔乔当然是心里好奇的不得了,但是也不会在别人情绪不佳到时候追问敏感的话题。这些种种都是在人心上的一颗刺,是一道旧伤疤,没有揭开别人的旧伤疤还要撒一把盐的道理。
她苦苦思索怎样安慰突然安静的熊芳,对方却突然开口了:“你和秋玉,如何成为朋友的?”
乔乔没有多想,猜到可能是熊芳回忆以往的友情,再加上刚才自己提到了和秋玉的相处,对方就生出了几分好奇,于是告诉了对方。
提起她和许秋玉,乔乔就不得不说起那次被周华英安排了3000字检讨的惨淡经历,顺便还要提到方言,以及黎雅。等到终于把整个经历解释清楚,熊芳的神情也大大好转了,变回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儿,也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乔乔见到她开心,自己也因为回忆起和许秋玉相处间的趣事,说得停不下来,甚至把许秋玉陪她找平安扣,结果被周华英又骂了一顿的事情一起给讲了,刚说到一半就瞧见熊芳笑得直不起腰。
“我也一直想让指导员对我转变看法,我不是脑子里只有谈恋爱的那种人,虽然我是真的不会写检讨……”
熊芳堪堪止住笑,问起她:“你是觉得,指导员是认定你向方言告白才让你写检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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