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无法猜测出熊芳和黎雅分别后的此时的心情想法,因为她总是如同一个温柔的大姐姐般细心询问她的现状,耐心聆听她的想法,从来不给人压迫或者不安的感觉:
“应该还可以。”
“可不能还可以,要尽力把握住机会。人生的上升势头也许就开始于某一次恰好把握住的机会。”
她最终是问了:“为什么指导员没来送送黎雅?左莉莉又在哪儿?”
熊芳的声音如人一般温暖:“她们不来,反而是放不下吧,因为无法面对。指导员是难过最终还是没能让黎雅走回正途,左莉莉是一直不知情黎雅确实偷钱了……”
“最后见一次,或许就放下了,也能让黎雅好过一些。”
“来日方长,谁说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呢?”
寂静无声了几秒,乔乔还是听见熊芳叹了口气:
“小雅的事情,我们的问题也很大。当初是我和岑琳先偶遇到曲艺队的人堵着她,打她骂她。我们就带她去找周指导员,才有后来的种种。但是如今想来,或许一切都错在最开始的纵容,如果当初让小雅面对自己的错误,将那几个人的钱还出去,再考虑之后的事情,会不会对她反而是更好的处理方式?我们纵容了她一次,她的心性和定力都再无增进,永远停留在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身上,反而不知道如何长大。”
“我们当时只想着,那点钱还不够小雅身上受的伤的医疗费。”
乔乔也沉默,却听见熊芳继续说:“可是,小雅却不知道落下了什么心理隐患。她后来也偷过好几次钱,甚至偷过指导员送给秋玉的生日礼物,也就是那个摆件,当时她们也大闹了一场……最终指导员知道了,让小雅把礼物还给秋玉,她就再没偷过东西了,只是也不对我们说真心话了……”
熊芳似是尚在回忆里,还未走出来:“我想起来了,小雅也偷过岑琳的东西。”
乔乔刚才也留意到了这个信息。
岑琳……知道黎雅与她们的所有事?
这几天,乔乔不时地想起最开始岑琳对自己的笑,当时觉得微妙,再结合包括熊芳在内的那么多人的说法,她对岑琳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她知道岑琳过去和熊芳黎雅相熟,甚至和周指导员的关系都很密切,可如今早已经不同于过去,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联系,也吃惊于岑琳也曾出手帮过黎雅,也曾包容过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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