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着眼睛做什么?快点挣眼看看!”颜长倾直起腰,一转身便见崔九儿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起来。
见九儿还是不挣眼,颜长倾便伸出一手抓住了崔九儿的手,想要将他拉近一些。崔九儿却是被吓得一下子弹跳起来,双眼一挣,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向外面逃去。
“九儿,你看一眼再走不迟啊!”颜长倾立刻抓住了他,又将他扯向了床边,然后手指着床内示意崔九儿看一眼。
崔九儿无法,只好抬眼看了那床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却是目瞪口呆傻了眼。只见那紫檀木床的床板被掀至墙边立了起来,一个黑幽幽的洞口赫然出现在原本床板的位置,里面还冒出了一阵凉风来。
“夫子,这,这是什么?你让我进来就是看这个”崔九儿愣了好半天,这才哆嗦着开口道。
“是啊,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床下的机关暗道呀!怎么,九儿以为我叫你进来是做什么的?”颜长倾突然笑得灿烂道。
看着颜长倾那抹促狭的的笑容,崔九儿忽然间明白过来了,他觉得得此刻的夫子活脱脱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而自己,正是被他戏弄半天的小白兔。他顿时满肚子的恼火,更可怕的是,那恼火里竟然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失落。
见崔九儿板着一张小脸半天不说话,一双眼睛内波光闪烁,似是要泛出泪光的模样。颜长倾一阵心疼,心想这回玩笑开大了,竟惹得他真的生气了。
“九儿,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如此逗你。”
颜长倾赶紧上前一点,又指着床下那个洞口说道:“我离府之后,你就搬到清风苑此屋居住,这是我让林伯派人秘密挖出的一条密道,从这里下去,顺着台阶往里走上几百米,就直通国公府后门的长兴街,那长兴街后有一处宅子很是隐蔽,那是我让林伯买下的。若是有个危急之时,你便可以顺着密道去那宅子里暂避风头。”
“夫子,你何时便计划挖出了这条密道?”听得颜长倾如此说,崔九儿一时忘了刚才的恼羞,瞪着眼睛问道。
“从入了你崔府第一天就开始计划了?”颜长倾笑着道。
“入府第一天,为何?”
“你忘了?第一次晚上你就趴在墙头偷窥,我心想这崔九公子如此荒唐,国公府可是不能留了,赶紧得想个脱身之计,所以就挖了个地道准备随时遁走的。”
颜长倾说得一本正经,崔九儿竟有几分相信了,他挣着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有些茫然地问:“夫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第一天就将你吓得想要逃走?”
颜长倾见崔九儿一脸单纯竟像是相信他的玩笑话,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了,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怎么又犯痴了呢?我开个玩笑你竟当真了!我要是真想走,还不能从国公府大门光明正大的走,还要费多么力气挖那么长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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