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慵懒的嗓音从灼华口中溢出,她睡眼惺忪,双手轻揉着眼睛,在云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小姐,追命进不得宫,只能送你到此处了。”追命颔首低眉的说道。
灼华睡了一觉,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半倚在云裳身上,软绵绵的说:“就送到此处便好,里面的路我们熟悉的,追命哥哥早些回去吧。”说完摆摆手便转身要走,平日里从不拖沓的云裳,此时却慢了半拍。
灼华侧目而视。
只见云裳乖巧无比的站着与追命摆手道别:“追命大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
而素日极爱冷着脸的追命竟也破天荒的应了下来。
云裳一脸娇羞的搀扶着灼华回寝宫,一阵冷风吹过,灼华打了个寒颤。双手揉捏着胳膊,嘴里还一直低呼:“冷死了冷死了。云裳我们走的快些。”
云裳听闻,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公主,来披上。”
灼华这才瞧见了她手里的那件黑色的披风,“哎,这不是追风今日穿着的那件嘛。”她一脸的兴奋:“你两进展的挺快嘛,快些与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裳又被她说的脸红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作势变要给灼华穿上,却被灼华给拦了去。
“停,追命哥哥的衣服我可不穿,你自己穿上,这是命令。”灼华先是戏谑,见云裳坚持,又假装一脸的严肃。最后干脆直接上手又给云裳系了回去。
灼华又搓搓手,感觉更冷了些,可是,这并不能妨碍她的好心情。“快走,快走,冷死了。”
回到寝宫,云裳立马侍候着让灼华泡了一个热水澡。收拾她衣物的时候,又发现她的鞋袜都潮潮的,又差人煮了姜茶,亲眼瞧着灼华喝下,这才安心些。
可纵使这般,灼华还是邪寒入体。后半夜变病了起来,发热夹杂着咳嗽,折腾到天亮,喝下太医熬的药,才沉沉睡去。
午时,太医又来了切了一次脉。症状减轻了不少,云裳才送了一口气,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都怪我,昨夜我该让公主穿上那件披风的。”
“咳咳……水。”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了出来,云裳立马倒了些水,将灼华扶起来,喂了下去。
“公主……你醒了。可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云裳甚是关切。
“我无事,莫要担心。”灼华本想安慰她,可说出的话却沙哑不已。其实她的体质原本没有这般孱弱,可自从前些年花灯节的时候,不慎落入御花园的水池中,便落下了病根。之后的每一年,乍暖还寒时候,灼华便会生一场病。这一病,没有十天半个月,断然是好不利索的。
主仆二人说话间,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来是这后宫的几位娘娘,听闻灼华受了风寒,专门送来了补品。本想进来看望,却被丽妃以她在修养,不宜见人为由给拦了下来。一个下午,就连素日没有一丝交情的娘娘公主们,都纷纷送来了补品,却统统被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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