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差?”萧春眠拧紧了眉头,他不相信地凑过来,就着她手里的勺子喝了一口,顿时被咸到直吐舌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急急地端起庄欢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问:“这么咸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庄欢眯眼笑了笑,她口味不挑,能吃就行,更何况等了他这么久,她实在饿得厉害。
她刚想继续喝,萧春眠却拧着眉头端走了她手里的碗。她抬眼看向他,眉梢微微一扬,萧春眠涨红了脸,哼唧道:“待本大师再研究研究,一定做好吃的给你。”
可她真饿了。
看他信誓旦旦的小模样,庄欢顿了一顿,笑道:“那我等你。”
看萧春眠一路小跑进厨房,庄欢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一次又要等多久。
所幸萧春眠的厨艺还是大有长进的,在他的照顾下,庄欢的身体日渐好转,久久不退的高烧终究是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发烧时的体弱感仍然时时缠着她,这样无力的状态令庄欢隐隐不安。
一年很快走到尾,迎来了新一年的春节。
庄母曾来过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而庄欢身缠群鬼,回去惊扰了庄母也不好,于是回绝了庄母,说是公司有事要办。然而事实上公司一直放大假,庄欢索性早早地辞了职。
于是,大年三十的那天夜里,同样不回去的萧春眠就这样留在了庄欢家里。
比起楼上楼下的合家团圆,萧春眠觉得庄欢家里只有两个人实在冷清了些。庄欢倒是不以为然,原想用完晚饭之后就去休息,奈何萧春眠拉住了她,说要陪她一起跨年。
说归说,可距离跨年的时间还早得很,两人只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时间一点点过去。
电视在放春晚,节目又多又长,有些还挺有趣,因而庄欢并不无聊,反倒是盯了电视许久的萧春眠眼皮不住往下耷拉,困得厉害了,他磕磕晃晃地一偏头,倒在了庄欢的肩上。有了这一个依靠,他沉沉睡了下去,悄悄的呼吸声在充满欢笑的节目里仍然清晰可闻。
庄欢并未在意他的举动,只是忽然里,她察觉到了不对——她的手指……像是被谁勾住了。
微凉的手指像是无意中勾上她的,带着些微的依赖感。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惹得庄欢一愣,她偏头看向靠着她的那个人,他正在睡梦里,敛下的睫毛有如鸦羽,在他的眼睛下映出一片困倦的阴影。
骤然间,阳台外一阵光亮照进客厅,五彩的光斑驳照亮了萧春眠的面容。
嘭!
震耳欲聋的烟花声震得肩上那人浑身一颤,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明明距离跨年的时间还早,窗户外却陆续传来了放烟花的声响。他软软地靠在庄欢的肩上,刚刚睡醒的他像小猫儿一样亲昵地蹭了蹭她,勾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微微一偏头,萧春眠就对上了她沉沉的目光,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跨年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