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行家里手。”小将军一撸袖子,“那来吧,今日我便好好学上一学,想来下次大宴上奏一曲江山令也不是什么难事!”
战兰泽闻言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这股笃定的信念是从何而来。江山令曲调复杂,没有多年的功底又如何轻易演绎得出?
罢了,小孩子就是这样,还没学会走路,就在想上树掏什么样的鸟蛋了。
俊美挺拔的兰泽公子这样盯着自己看,周小将军其实很受用。不过就是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战兰泽的眼神是审视里带着几分疑惑,疑惑中又带着那么几分算了的意味。
不过还好,总算也没有拒绝教她弹琴,还让她戴上了玳瑁做的指套。
周乔不解:“戴这个做什么?”
“七弦琴丝初学时不好把控,会伤手指。”
周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幸好有这个!”
见战兰泽落座,她也凑过去坐在旁边,好奇地问:“战兰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五岁。”
周乔一噎:“那我十五才学,比你晚了十年啊?”
这可差得太远了。这么想着,又见战兰泽半晌不动,她不由催道:“你弹呀,你弹一下我就跟着弹一下。我可聪明了,一学就会。”
幽香更近,战兰泽则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这颗圆圆脑袋,“你这样我如何弹。”
周乔本来盯着他的手,听见这话立刻转过头来:“我哪样?”
一时四目相对,两人又离得极近,书墨香与女子清香彼此交织,周乔清晰地感受到了男子身体的灼热。战兰泽面色未变,可那双黑眸却骤然幽深。
黑眸中映出的是周乔呆愣愣的样子,脸蛋清透无暇,那双眼睛灵动又干净。
而周乔则是盯着战兰泽那好看的薄唇而发呆,看着看着,就觉得愈发诱人。
她莫名其妙咽了下口水,脑中一热,色胆包天地凑了上去。
而下一刻唇上却一热,周乔被人捂住了嘴,那手太大,还捏住了她脸蛋两颊。
“你胆子愈发大了。”
战兰泽松手,拎着她的后衣襟让她坐端正。
周乔欲行不轨被逮个正着,后知后觉的耳垂微红,但红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厚脸皮的本性:“抠搜小气。”
是他自己生得太过好看,可怪不得旁人心生邪念。
不过这话周乔没说出来,省得这位兰泽公子又记下后将来拿话噎她。
战兰泽双手抚上琴弦,顿了顿,却未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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