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有些诧异,这位总管大太监乃是父皇亲信,更是插科打诨的好手,除了尽心是奉陛下,从不掺和任何事。更别提给旁人提点半分。
“多谢。”临舟颔首。
御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临舟走进里殿,“父皇。”
皇帝本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他睁开了眼,“想必你知道朕为何叫你来。”
“是。”
“先前因长公主的梦魇,朕便派人去了趟康州。然那人却不知朕也令你暗中查探,朕收到的回禀是康州无事,现下看来,那人是对朕撒了谎的。舟儿,你是朕的儿子,当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临舟拿出了一封密信,双手呈于皇帝。
但信,有明显被人打开过的痕迹,皇帝抬眸看他。
临舟跪地:“请父皇赎罪,送信之人说康州真相惊人,冒死谏儿臣三思而后行。儿臣看后心中胆颤,但亦深知父皇先是君才是父,真相再不堪,也必须如实呈交。”
“有多严重。”
临舟叩首:“采生折割的确事起康州,且……事关四哥。”
皇帝眸中一凛。
“这封密信今日凌晨便收到了,因即刻要动身回宫便没有立刻呈给父皇,请父皇降罪。”
手中的信,尚未打开,皇帝看着临舟:“既已查明,为何城外朕说彻查此案之时你不将此信拿出来?”
“若是拿出来,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众目睽睽,父皇必要处置祸首。但如何处置不是片刻就能思忖出来的,儿臣虽知不应隐瞒,却也不想父皇当众陷入两难境地。是儿臣擅作主张,儿臣自愿领罚!”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沉默良久。
“先起来吧。”
“谢父皇。”临舟起身,看着皇帝打开了信。
御书房内,皇帝将信整整看了三遍。他缓缓放下了信,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父皇!”临舟一惊,忙上前为他顺气,皇帝饮下茶水才缓了过来。
“去,去,咳咳咳!去把皇后母子给我叫来!”
德仁公公听见里面的怒吼,立刻差人去唤了皇后母子,随后清退了殿外洒扫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吩咐了不仅召唤不可上前。
四皇子是被抬着进来的,腿上的纱布还渗着血迹,略一颠簸便喊疼。
皇后到时,正听见里面杯盏碎裂和四皇子痛苦的叫声,她匆忙进去,只见四皇子的伤口处还在冒着热气。
一杯热茶连同杯盏一起砸在他伤口处。
“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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