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日那些事浮出水面,也或许有一日大哥又做了不可饶恕之事。你要记住,无论大哥做过什么,都与你们无关。你不许莽撞维护,更不许为我忤逆朝廷。你永远是北晋的武英将军,凛然正气不可损失分毫,可记住了?”
周乔不说话。
她自问行得端坐得正,将忠心放在第一位。可她也有想守护的珍贵之人,为了这些人,她可以做任何事,更不惜任何代价。
“可记住了?”周慕白冷声又问了一遍。
周乔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愣是不吭声。
“冥顽不灵不知变通,日后不要再唤我大哥。”他拂袖便要离去。
“记住了。”她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周慕白回过身来,周乔已经站起来,直直地看着他。
“但大哥也要答应我,无论何时,你都不能死。要一直守在我和姐姐身边。你说你做了不好的事,那你认罪也好,受罚也罢,总之你得活着。若有人要因为那些事杀你,我绝不退让。”
她说得笃定而决绝。
“好。”周慕白应道。
周乔松了口气。
如此,周慕白也不似刚才那般要拂袖离开,反而问道:“饿不饿?”
马不停蹄地回来,周乔早就饥肠辘辘,然想起刚才的话,她心里不悦,哼了一声:“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怎的还管这么多。”
“方才你换衣裳的时候,我让庖厨做了灌汤黄鱼。”他说完就走。
周乔想着鲜美与鱼汤滋味不由抿抿唇,没骨气地跟了上去。
久未归家,喝了两碗鱼汤后,周乔叹了口气。
周慕白放下筷子,“怎么。”
“听说顾伯父在胡疆受了伤,顾霆尉传信同我说是与他当日所中之毒一样。我命人送了药去,但……快马虽比飞鸽稳妥,可速度却会慢上一些。也不知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姐姐在和顾伯母在府上一定很担心。”
她也放下手中汤匙,“我还是去顾府看看,陪姐姐说说话也是好的。”
周乔在顾府待到了夜里才回来,经过时发现周慕白的书斋未燃灯,她随口问了句,才知大哥进宫去了。
“这么晚?”
“是,似乎是为了祭天大典,这是年前最重要之事,大公子身为御史,必然是要多操些心的。”张伯如是说。
周乔点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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