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只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放火。”
闻远城一惊。
“烧到他们出来为止。”
“陛下!难道就不怕误伤周乔?”顾霆尉实在忍不住道,“她身上本就有伤。”
“请陛下三思!”楚渊亦拱手谏言,“将军她向来吃软不吃硬,陛下既要她回归北晋,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呵。吃软不吃硬。”临舟声音透着凉意,“方才那般好言相劝,她可听了?”
话毕,他没有任何迟疑:“放火。”
“陛下!”
“来人!”临舟忽而厉声喝道,“卸了顾霆尉和楚渊的佩刀,缴了二人兵符,给朕拿下!”
此言一出,燕林军和黑鹰军皆有骚动,只听临舟冷道:“两位将军连日奔波身子有恙,朕不过是体恤他们才让之歇息一番,谁若有异议,朕便治他一家老小个挑唆是非动摇军心之罪!”
顾霆尉还是头一遭在战场上被自己人用刀抵着脖子下了马,可偏偏他和楚渊一动,整个燕林军和黑鹰军皆会动,军中弟兄的家眷尚在上京,经不起他们任何违逆之举。
顾霆尉那口窝囊气噎在心头里,暗道千万别被他抓住机会。
片刻之间,沾着火油数万支箭矢已经备好,闻远城一声令下,那些箭矢狂风暴雨般地射进了宛城,一时之间城内房屋摊棚全部燃起,火势愈来愈大,整个城内火热灼人。
所有人都在城门城墙跟下,避开了敌军箭矢。
眼看着城池被烧毁,周乔咬牙,火攻和水淹是最残酷的法子,是毁天灭地伤及最多无辜的法子。而现在,要么是被烧死在城里,要么就是开城门出去自投罗网万箭穿心,还真是给了他们两种极其痛苦的死法。
“将军,一共搜找来这些!”此时十几个玄武军将士抱来数坛酒水,周乔点头,“还记得刚才说的作战之法吧?”
“将军放心!”
周乔没多废话,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弓弩箭矢翻身上马:“你们只管做你们的,自有弟兄在身后掩护你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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