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卫生间里没有人,他把门反锁,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谭谧站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盯着镜子里的他,满脸泪痕。
“你想干什么?”钟虚仁渐渐冷静下来,“你别跟我说什么我不相信你。你和苏执望的事是真的,我找人查过了。你就是跟他睡了,我甚至能拿到你们在酒店开的小票。”
“你敢说你那时候没有惦记苏清?”谭谧抖得更厉害了,他本来就长得清秀,如今瘦了以后便显得双眼更大,“钟先生,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钟虚仁冷笑。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因为嫉妒苏清。你明明跟我在一起,你还想着苏清,你和我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谭谧死咬着唇,“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计较这么多。”
“你和我计较?”钟虚仁觉得荒谬。
“是的,”谭谧突然冷静下来,他深吸口气,说:“现在除了苏清,还没有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钟虚仁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你威胁我?”
“我手里有很多你的底细,还有你结婚之前就开始追求我的证据。钟先生,你忘了吗?你在和李青漫订婚以后都还在约炮。”谭谧艰涩扯了下嘴角,“你应该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人看到吧?”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钟先生走到如今这一步。
钟虚仁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是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配合我!”谭谧把这段时间里发酵的仇恨融进了每个字眼,咬牙切齿道:“我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要让所有人看清苏清的真面目。”
韩泽在前台交完了钱,回包间时正好路过卫生间,
他隐约听见从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但也没多想,等到回包间后才发现钟虚仁和谭谧都不在,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卫生间里的两个声音就是钟虚仁和谭谧的声音。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搞在一起了?钟虚仁被绿的还不够惨吗?
“阿谧好可怜,他以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对苏清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突然要陷害苏清?还窃取苏家的机密,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跟谭谧关系不错的一个青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身边人看,“我刚才和阿谧的经纪人联系了,这是我和他经纪人的聊天记录。”
韩泽忍不住好奇,用余光扫了眼。
“阿谧据说前段时间还在局子里闹过自杀,出来后就被送到精神医院检查,好像是患了重度抑郁症。”那个青年连连啧声,“肯定是被苏清刺激到了。”
韩泽原本想替小清辩驳两句,但是又顾及着这些都是多年好友,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到的地方,把关系闹太僵就不好了。最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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