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资本家还是人吗,要不是穷,谁来干非诉?我就不明白江向怀家里那么有钱,怎么还干非诉律师?”说到了钱,她才来了点激情,一甩刚刚的颓丧之气,又变得元气满满,“不想了,赚钱就是我的使命。”
周织澄开玩笑:“没事,坚持不下去就回来吧,我养你。”
“好啊。”姜黎捏着嗓子撒娇,“富婆,饿饿,饭饭。”
但周织澄也知道,她再累再辛苦,都会在北城坚持下去的,早年她还会压力大到半夜崩溃哭诉,现在也熬过去那个阶段了。她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她好不容易才走出去,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到镇上,回到姜家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
姜黎:“对了,说真的,再次见到江向怀,你什么感觉?”她语气暧昧,“讨厌还是喜欢?”
周织澄没说话。
姜黎:“我是认真的,只要你不认真,跟他玩玩感情游戏就算了,他既然来南日县了,那他肯定对你有想法的,他更老,更耽误不起。”
赵延嘉回酒店的路上还在研究那个会唱生日歌的莲花灯,他把花瓣掰来掰去,嘴里还跟着哼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愉悦腔调。
陆合拧眉看了他好几次,目光也多次沉沉地落在那盏莲花灯上。
赵延嘉捧着灯跟进了他的房间,道:“哥,生日快乐啊。”
江向怀扯了扯嘴角,眸色难以分辨,没应声。
“我妈让我祝福你的啊,知道你不过生日。”赵延嘉小声补充,“还挺有缘的,你跟周律师同一天生日,正好借用一下她的蜡烛,这蜡烛挺神奇的,又会唱歌,又会发光。”
“喜欢就拿回你房间。”江向怀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眼底没什么笑意,显然情绪并不好,“别后悔就行。”
他说完,耐心告罄地把赵延嘉赶出了房间。
赵延嘉也不介意,美滋滋地捧着莲花灯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凌晨三点多,他睁着困得无光的双眼,死死瞪着那个都被他掰断花瓣,还在坚不可摧地唱着生日歌的七彩莲花生日蜡烛,他困得不行,却被吵得睡不着。
他求救地发了朋友圈:“救命,怎么关?为什么踩烂了还响?”
很快有人回复他:“少爷,家里破产了吗,生日蜡烛这么接地气?”
“关不了,认命吧,一年响一次,一次响一年,我奶奶生日从春天唱到了冬天。”
这一个晚上,赵延嘉在梦里都有个女鬼追着他唱生日歌,还要逼着他张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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