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织澄迅速出手,稳稳地抓住了它的两个翅膀,制住了这只折腾的老母鸡,将它抓出这间办公室。
赵延嘉:“周律师好厉害,母鸡好凶猛,吓死我了。”
江向怀神色并不好,眸光定定的,喉结缓缓滚动,听到他这句话,眉头微皱,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喉咙口挤出几个字:“能有你吓人?”
赵延嘉也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不敢多说什么。
周织澄逮完鸡洗完手后,还给江向怀倒了一杯温水,压惊用的。
老母鸡的主人张婶觉得好笑:“你这一米八多的壮汉还怕小鸡啊?胆子比鸡小。”
江向怀喝了一口水,还是能听到外面院子里的鸡叫声,眉心沉沉跳动着,他想说什么,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口,无法言语。
周织澄解释:“张婶,有些人就天生怕这些的,甚至有些严重的,还会直接晕过去。”
“城里人毛病就是多,在我们村,不会捉鸡的男人都不叫男人。”张婶皱眉,“那他怕成这样,我家鸡被偷的事可咋办啊?”
张婶继续说:“我家的鸡被短命鬼偷了十只,警察抓到那人的时候,鸡都只剩下鸡架子了,还有喝剩的鸡汤,我可怜的鸡,本来想养着等过年我乖孙回来吃的。”
她越想越气:“一下炖了十只吃,也不怕撑死!警察抓了他,就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气死了,这死短命鬼还不肯赔钱!警察的话都敢不听!”她叹了口气,“周律师啊,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这种没良心的,得让他坐牢!”
“先别着急,你先回去,我晚点联系一下警察那边,问问具体情况。”
“好好好。”张婶心满意足,离开前,她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江向怀,大概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怕鸡怕成这样,也是有点心疼的,“行了,等会婶子就把那鸡杀了,别怕了啊!”
江向怀:“……”
周织澄忙了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回答债务相关问题,农村人更习惯写欠条,而不是借条,但不管是借条还是欠条,他们写的格式都不太完整,到了讨钱讨不回来、起了纠纷的时候,这些条据都成了问题。
“以后大家要写借条,不要再写欠条了,拿出借条,就代表着你们之间有借钱的债务关系,更有法律效应,而且,借条在你们没有约定还款期限的情况下,是可以随时要回来的,不受三年诉讼时效期限的约束,就是说就算三年内对借条不管不问,也不会单单因为时间超过而丢了胜诉权。”周织澄用最简单的话解释道。
“那欠条呢?”
“欠条得在三年内讨还钱财,如果超过了三年,法律效力就大大减少了,很有可能起诉了也要不回钱了。”
有个大叔问:“那借条是不管借了多久,都可以要吗?”
“20 年,最好是在 20 年内就去讨要,不过有个例外,如果借条约定了还款的时间,那还款时间到了,也要在三年内去找对方还钱或者去法院起诉,不然也会丧失胜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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