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走了南广和。叶慕辰摸了摸鼻子,瘫着一张面红耳赤的脸紧随其后。三人拿起火把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出密室,重新回到放置那张从长生殿弄下来的软榻处。叶慕辰见南广和对密道轻车熟路,显然熟悉已极,不由得暗自心惊。
此处地道星罗棋布,机关重重,显然不是这任隋帝掘的。他想起大隋立国后,整座皇宫皆出自那位凤华帝君(大隋开国元皇后),暗自又想多了几层。
“走吧!”隋帝再次按动机关,喀喀作响,原先打开的通往地下的台阶再度被墙壁遮掩。两道墙严丝合缝,压根看不出任何技巧藏于其中。
隋帝拍了拍软榻,率先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南广和紧挨着他,然后抬起头看了叶慕辰一眼,笑道:“小叶将军,你也过来坐啊!”
叶慕辰全程低着头,目光凝在刚被广和包扎过的手腕,恨不得将那朵蝴蝶结看出一朵花来。他僵硬地坐下,距广和足有半臂远。一屁股坐下来,硬邦邦地将软榻砸出一个坑。
南广和乐的打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日待三人重新回到长生殿后,隋帝便对外宣布长公主大病初愈,叶慕辰则借机休了个长假。他不上朝的理由则是,自宫中回家路上不慎落马,手腕骨头折了。
叶慕辰喜滋滋地捧着那只广和亲手包扎过的手腕,不洗手不换衣地过了好几日。此乃后话。
那头仙阁弟子们在馆中久候不至,知道事情出了差错,生恐隋帝又耍什么花招,索性亲自守在韶华宫外,求见长公主。
来者三人,皆一身白衣,来势汹汹。
“大隋长公主,吾等来使,尔为何不下阶亲迎?”当先那个中年道人手抚长须,面色不悦地斥责道。
尚喜亲自赶至,带着两排韶华宫的侍女太监,满脸堆笑地站在第一重宫门外。宫门两侧皆有浓郁的娑婆沙华香气,是门上插了大蓬花枝。
“神使大人见谅!”尚喜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身子躬得像一头煮熟了的翠皮虾。“长公主前些日子大病,如今方才醒转。公主身子娇弱,尚不能起身,还请神使大人们恕罪!”
“嘁!什么大病,不就是失了魂嘛!”站在那中年道人左手边的一个年轻人不屑道,鼻孔朝天,语带恶意。“凡人就是娇弱!要我说,让你们长公主早日随我等回到仙阁,早日踏入仙途,也可捞的个不老不死,岂不是甚好?!”
这年轻人乃是仙阁贾月明的嫡系,平素颇受宠爱,因此叫嚣的最凶。“难道竟要我们进她寝宫去请人吗?”
小三儿侍奉广和时间最久,此刻听到这话,气的浑身发抖,脖子一伸就从尚喜身后冲出来护主。尚喜忙不迭将他拉住,赔笑道:“神使大人息怒,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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