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了。”东方楚颓然地抹了把脸,又在俊脸上抹出了两道灰黑印子。“这些人哪是真正修仙者的对手,跑的跑,死的死,前儿夜里趁着东城门破的时候又走了四五个!”
“呸,就知道你这头纹鸟指望不上!”鸿鹄没好气地又朝他靠拢了些。三人背靠背,团团转着打圈,六只眼睛警惕地打量逼过来的敌人。
“鸿鹄,你手上兵器还有剩的吗?”苏文羡一边绷紧后腿脚尖,一边低声道:“本少爷惯用的是贴身肉搏,待会你掩护我。”
“掩护你去送死啊?!”鸿鹄大咧咧叫破了他的算计,愤怒地又射出一箭。手挽长弓,反手从背后箭袋又抽出一把,全数搭在弓弦上,再次没好气道:“就你们这些小字辈的,平素都在家中娇养大,从来不知沙场上刀枪无眼。你好好一个人冲出去,待会回来就是一个血葫芦!”
鸿鹄缓了口气,叹息一声。“虽然我们几家从来不甚来往,但是好歹我家有几位姑奶奶是你们苏家嫁过来的。昔日这三十六家,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想到眼下居然只剩下我们七人为帝君卖命了!”
“啐!他叶慕辰算哪门子帝君!”东方楚酸酸地道。“他不过是命好,咱们拼的气力都快用尽了,他还有心思在城头上搂着那位国师大人卿卿我我!”
“你眼睛里怎么老是这茬事儿!”苏文羡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你能不能争口气!抛掉你在画舫上为如花、似玉那俩小倌儿争风吃醋的劲头,好好地瞧一瞧,这些人里头哪个是你能打的过的!待会儿你就从那头冲出去,找鹤王爷!”
“鹤王爷都病的快不行了,找他作甚!”这次却是鸿鹄不屑地打断他。
苏文羡一而再、再而三地叫这位糙王爷打断算盘珠子,实在气的不行,大声咆哮道:“鹤王爷手头上有我苏家的三百金丹修士!”
“怎会在他手上?!”
鸿鹄族首领与纹鸟东方楚皆大惊,异口同声地望着他。
苏文羡气呼呼道:“正是因为他病的快死了,却又是我等七人的首领,我才叫守护秘地的金丹修士们都在赶赴西京城后尽数去找他。”
“……可是这逻辑不通啊!”鸿鹄又射出一把箭,于百忙中回头道:“他病了,快死了,和你把宝都押在他身上有何干系?”
“小爷我倒是想把人都送入宫中给那头朱雀,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人啊!”苏文羡气急败坏,后腿绷直在空中翻滚踢开一大片剑尖,踩在半空中扭身道:“这一个月来咱们第一次见到这头朱雀,却只顾着亲小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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