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崖涘否了他。
崖涘就像与他闲话大隋昭阳年间那些过往一般,轻描淡写地道:“你与那朱雀厮混在一处,吾瞧着不喜。所以,便不好。”
南广和拧眉疑惑地将他望着。
崖涘又耐心说与他听。“凤凰儿,吾心悦你,朱雀也心悦你。那厮能舍得下脸皮,抛下第三重天的帝君位不要,整日跟随在你身后,吾嫉妒!”
崖涘含笑望着广和,说的极慢,表情平和,眸子里的神色晃动的令人瞧不分明。“只是他可以那般没脸没皮,吾却不可以。吾有帝尊神位要搏,有万千子民要看护,只能眼睁睁见他叛入极情道,一颗痴心捧到你面前,见你为了他动容。他久居三十三天,灵气日益消耗,你便为了替他寻那解救之途,迟迟滞留于此间世界。”
“……凤凰儿,吾陪伴你数十万年,你从不曾为了吾,轻言一次久留。然而万年前,朱雀沉睡,你为了他四处行走,自三十三天每位经过的小仙身上汲取灵气。你执着那些小仙的手,摸索他们全身,他们皆道是你风流,是你为老不尊……可你我都知晓,你只是在汲取他们身上的属于三十三天的灵气。”
“你将那些灵气,都尽数给了朱雀。”
“凤凰儿,吾心中嫉妒,却不能言。见你为了他堕落,见你为了他沉沦,甚至于一个个黑夜中流连于银河水中不肯离去,孤身浸泡在银河水中,借这具烈火凤身,于银河水中汲取三十三天的灵气……”
“凤凰儿,那时你心中,可曾有过半分自省?”
“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是因为他过痴,对你忠心并且痴爱,还是因为……你也心悦他?”
“不是在下界凡尘,而是万年前……凤凰儿,那时你便已心悦他了吧?”
剑尖抵在崖涘胸前,一连串迸发的金色火星燎起崖涘一袭紫衣,在胸口开出了一簇簇金色的火花。
南广和抿唇,绝色眉眼冷冽的很,一丝表情都无。掌心中无名剑却无声轻颤,似是有不可承受之重。提不起,放不下。
崖涘却还是望着他笑。“今日你我这场战斗,你是想做与谁看呢?”
崖涘看的这样通透,言语说的这样决绝,似乎铁了心一定要将南广和钉入华表石柱上。“凤凰儿,你若当真想赢,只需一句话便能令吾败。”
崖涘含着一抹宠溺的笑,银发下蓝眸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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