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要你们帮!”三十二天帝君身后又陆续走出几位帝君,皆一脸不屑。“尔等不过修行了五百年的小仙,论资排辈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这地方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瞧瞧,瞧瞧!”太丁摊开手,朝太甲摇头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就差将【这事儿真不赖我,是他们非得找死】一行大字浮在白云之上。
太甲额头上的汗珠越发多。
倒是南广和叹了口气,开口替他说下去。“太甲,不是吾不愿意给你情面,只是这三十三天的陋习早已沿袭太久,万年了,这里一点变化也无。借着此次换了天地,吾须好好治理一番。再者……”
南广和沉吟片刻,道:“崖涘精魂最后所归去处,乃地府血瀑之下。那里只有他孤凄一人,不若送些手下与他使唤。”
太甲惊悚,忙不迭道:“可是帝尊你这一剑下去,连魂魄都消亡了,却又如何留的下残魂去那地府为差?”
“无妨。”南广和笑得淡然又肆意。“这天地间的万灵,吾愿其生,便可生。吾愿让其灭,便魂消魄散。”
“三千世界,不过在一念间。”最后南广和道。“吾瞧着他们难受,他们也不是真心地敬吾,不若来一次最后的决战吧。这延绵了万年的极情道与无情道之争,也是时候了结了!”
太甲张张口,还待再劝,却叫太丁一把扯过袖子,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荡开十丈远。
风中遥遥传来太丁那惫懒的声音。“帝尊,你们只管继续,我九嶷山所负故人一诺,如今也算兑现了!就此告辞!”
太丁遥遥地于一柄极宽阔的厚背剑上揽着太甲,潦草朝南广和所在方向拱了个手。
太沉与太卯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满了可惜神色。良久,太卯道人才拎了枚黑乎乎的用网兜裹着的东西,特地将它重重地放入南广和手中。
“拿着!这枚鱼/雷如果在云层中也好用,记得回头借织梦术告诉我一声,我就在六千年后的街道开了个铺子,记得找我!”
太卯笑得一脸呆萌,在阳光下灿烂的就像一个白衣小少年。
“还有我!我这个药剂也从未试过……”太沉则恋恋不舍地掏出一根细长瓶子,放入南广和手中,又仔细叮嘱道:“虽然说道争之战我等插不得手,也无法当真改变历史进程,但是场面戏还是要做的。大师兄也就是走个过场,帝尊你爱怎么样就怎样,反正九嶷山的师门都没了,这些人连个洞府都不曾划给我等,这个仇,你别说我早就想报了……哎,哎你拉我作甚?!”
太沉衣领叫人自后方扯住,连忙回头。
太卯呆萌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师兄,你太唠叨了,赶紧走了,这次回家轮到你煮饭了!”
太沉叫太卯拖走了。
南广和手中捧着鱼/雷、药剂,无名剑都没地方塞。叶慕辰冷眼瞅见,凑过来低头替他将无名剑还归剑鞘,在腰间挂好。两人皆没看向对方,行动间却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亲密。墨青色发丝与墨发交缠,近的几乎凑在一处。
待好容易替南广和挂好剑后,叶慕辰顺手又替他理了理朱红色长衣上的褶皱。待抬起头,又是俊脸含霜的冷峭模样,只是一双耳朵尖却红了。
南广和却没留意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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