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替大隋收点银帛回来。
南冥脸色一僵,咳嗽两声,收回手,暗中将帕子扣在拳头内,拳头负在身后。
怎么说话的呢?南冥将眼一瞪。
随即又训斥大皇子道:你今儿个的功课温习完了?大臣们交来的文牒都看完了?没事就知道带着小弟到处胡闹!
皇儿怎地就胡闹了!大皇子不服气,小胸脯在青色锦袍下一鼓一鼓的,气的厉害。
凤华此时已将二皇子拎起来,如同拎着一件会动会笑的小玩具一样,随手搁在南冥肩头。可怜的大隋朝始/皇帝瞬间浑身僵硬,任由身后那人将二皇子架在他脖子上,将他堂堂一个帝君当作马骑。
你既不愿意做牛做龟,那驮你儿子做匹马吧!
偏那人还笑吟吟站在他身后调笑他。喷出的温热鼻息砸在他脖子后那块小软肉,麻酥酥的,吹的他脚底心都发软。
南冥认命地驮着二皇子在凌霄花的花架下溜达。
大皇子仍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跑过去拉住凤华的袖子,扯了扯,告状道:母后,父皇刚才居然训斥我!
南冥驮着二皇子在朱红色宫墙下溜达,走的很慢,虽然俊秀的脸上板着,鬓角也有些凌乱,因着方才在凌霄花架子下的荒唐情/事,袍带也尚未完全系好。然而南冥走在阳光下的时候,明灭的光线透过枝叶与屋檐落下来,显得这一幕格外温馨。
有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就像欠了他许多年,许多许多年,才能在如今这一个小小的朱红色宫墙围起来的人间一角,赔给他。
凤华目光一直追随南冥游走,心下想念着另一张脸。朱雀神将陵光的形象与此刻漫步于阳光下的凡人帝君南冥不断重合,又交错而过,一幕幕浮光掠影飞逝。
唔,凤华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大皇子叫阳光晒的微热的发旋儿。
又黑又软的发丝,残留有阳光里曝晒的余温。
袅袅仍有皂荚的香气。
凤华垂眸,终于在南冥再次驮着二皇子走回他面前时,决定原谅他。
两人有关于来生的话题,在那天便就此掐断,随后淹没于陪孩子们扑蝶放纸鸢的喧闹中。就好像那样惨烈的孤独的话语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时隔两世光阴,此刻于上界连绵不绝的娑婆沙华枝叶间,南广和摇晃于娑婆叶片中,忽然抬起眼,忽略了来自背后有力的冲击,只望了一眼遥远的天际线。眼神苍茫,像是含着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叶慕辰并未察觉到他的走神,隔了一会儿,自背后将手绕过来,试图捏住他的指尖,与他十指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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