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
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一路跳入凤华耳蜗内。
凤华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不知道凡人的正常心跳应该如何,但跳的这样凶猛,显然有异!
……他的小儿,不是要死了吧?
凤华忧愁地看了眼小儿这具鞭伤未好、又新添了许多拳印的身子,尤其是下半身还血淋淋地挂在刑凳上,沉吟了数息,突然一手抄起南冥的膝窝,一手将他拦腰抱起,迈步朝外头走去。
那些族老叫他打的满地找牙,谁也不敢拦他。
倒是凤华,抱着人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又说了一句,尔等今日欺他辱他,不过因为他无父无母无靠山,倘若他日吾家小儿冠冕加身,到时再让他回来找尔等报今日之仇!
说罢,气势汹汹地去了。
这次倒再没有仆从来拦他。人都涌入祠堂内赶着搭救那些老爷们了。因此凤华抱着南冥一路走得飞快,沿着街市七拐八绕地就到了那王姓富商歇货的巷子后头。一群马仍栓在树下,有小童出来给马喂草刷毛,五六个精壮的伙计在重新清点货物,挑选出一大半另外囤放,抬头见到他,都觉得意外。
道长,你怎地抱了个血淋淋的人回来?一个伙计问他。
凤华拧眉,反问道,王大哥可出门了不曾?
正要出门,那伙计道。
凤华立刻抱着南冥脚不点地地进了主宅。
富商却正在喝茶消食,猛一抬眼见他抱了个人回来,路上还滴答渗血,肉乎乎的眉头跳了跳,随即问道,道长你出了趟门怎地抱了个人来?这人伤的如何,要不要老哥哥我替他寻个大夫瞧瞧?
凤华松了口气,他就是不清楚凡间该如何寻医问诊,先前在窥尘镜中只见过南冥买药,没见过他求医。眼下这位八面玲珑的富商肯管,那就最好不过了。
于是凤华叫富商屏退众人后,小心露出南冥上半身被人抽打过的印记,又踟蹰了片刻,道,贫道去的时候,他正被人按在刑凳上打板子,后头肿的厉害,偏生血淤在里头还没破皮,瞧着挺凶险的。
富商抬眼望过来。
凤华忙又将南冥往外衣下遮了遮,道,这处却尴尬,大哥你就别瞧了。
装死的南冥一口气悄悄地呼出来,指尖也放松了些,只支起一双耳朵,不错耳地偷听凤华与那富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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