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相是可爱型,嘴一抿,眼眶微红,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一时间梨花带雨,瞬间激得萧言哲的拍案而起。
“你再说一遍?!”
有父母跟着,男孩一点不怕:“骚逼,我脚就放在这,缩不回去了。”
萧言哲破口大骂,声音高亢激昂,怒斥声传遍了整个车厢,他是文科生,吐出来的句子不带脏也不重样,把男孩埋汰得目瞪口呆。
红十月舍不得自己的宝贝疙瘩被嘲讽,跳起脚来,破口大骂道:“你什么意思啊!说我儿子残疾人啊!”
萧言哲冷笑:“十几岁连脚都管不住怕不是小儿麻痹吧?还是说,因为你生他的时候奶水不足导致他大脑发育不健全才形成现在的这幅巨婴模样?”
“不得了!不得了!还辱骂上了啊?”
萧言哲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红十月胸口剧烈起伏,又说不过他,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老公:“大蛮,你过来说句话呀!”
李大蛮就是第三排坐左边的男人,他脸上有条如蜈蚣一般的疤,那是当年欠了点赌债被围殴时互相打的,直到现在,身上还带了那么点的煞气,他露出结实的肌肉,逼近萧言哲:“敢欺负老子儿子,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萧言哲比李大蛮矮一个头,气势顿时消了大半,他嘴上不饶人,本质还是怂的,碰到女人和小孩还敢咋呼,见到虎背熊腰的就像被踹爆了的皮球——泄了气。
“孬种。”李大蛮不屑道。
见父母帮他出了头,男孩乐了,肆无忌惮地踢着椅背,一边踢,一边张大嘴巴,发出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孙莉莉忍无可忍捂住耳朵。
小盐巴也受不了,跟着一起捂耳朵。
男孩的声音太大,惹得第七排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心情烦躁,仰起头说道:“李大蛮!照我说人家小女娃没错,你儿子就该教育教育,瞧瞧那样,简直是个弱智!”
小盐巴揉揉眼睛,发现说话的中年男人就是之前在厕所嫌他挡道的那个,原来他上的也是这辆车。
中年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年龄三十不到,应该是他老婆,两人靠在一起,挺亲密的样子。
李大蛮一家看起来和中年男人互相认识,特别是红十月,她之前一门心思在自己儿子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巴士里还有旧识,看到后反应很激动。
“哟!这不是刘洪头吗?好啊,我女儿失踪没多久,你就跟别人好上了,还带去旅游……你还是不是人啊!”
原来中年男人叫刘洪头。
刘洪头不是会吃亏的主,立即和她针锋相对:“当初你女儿根本不愿嫁给我,婚后大吵大闹,现在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逃外地去了,她一辈子不回来,老子一辈子守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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