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打了个哆嗦,忙问俞秦武:“堂外何人喧闹?可是天衍宗的杀手要来了?”
俞秦武沉下脸,正待着人相询,便见卫梓怡头戴斗笠,领着一众人马步入县衙,随意寻了个角落坐下。
她摘下斗笠,随手扔在一旁,姿态闲散,令俞秦武大为不满:“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一整天了。”被唤到的人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冷冷地勾起唇角,不答反问“怎么样?天衍宗的杀手可有登门?”
俞秦武压了数日的怒火在卫梓怡如同儿戏的态度刺激下彻底爆发:“你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却还问出这种问题,岂不是太可笑了么?”
“俞大人这话可说得好笑,难不成此事未传扬开去,你就能擒住贼首?”
卫梓怡一句话便噎得俞秦武无法反驳,话音稍顿,复冷哼道,“看来内卫府过往的经验还未让俞大人得到教训呀,天衍宗之人何时将官府放在眼里,又怎会轻易放弃?”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俞秦武声色俱厉。
“卫某什么意思,俞大人还听不出来么?”
卫梓怡挑起一侧眉毛,冷峻的神色中夹着两分戏谑,转头看向脸上冷汗涔涔的周仪,“俞大人不明白卫某在说什么,那周大人可听明白了?”
周仪脸色发白,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方颤着声回答:“下官、下官愚钝,不明白卫大人的意思。”
“不明白?”卫梓怡冷笑出声,“好!那卫某就把话说清楚。”
她站起身,在院子里闲适地踱了两步,待步子落定,她横眉瞪视堂上之人:“因为那血书是县令周大人为掩人耳目,混淆视听,故意假造!此事不论宣扬与否,今日都不会有人来!”
“周仪,你就是杀死薛忠程的凶手!”
卫梓怡话音落下,满堂皆惊。
“大人,此话从何说起?下官冤枉啊!”
周仪猛地回过神来,双手撑着桌案喊冤,“那薛大官人分明是天衍宗之人所杀!连下官也是天衍宗贼子的眼中钉,请大人明察,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呀!”
堂中一众衙役面面相觑,俞秦武众未及细想,便见卫梓怡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当众展开,而后冷冷瞥过周仪,喝问道:“那么周大人,敢问这账目上的名字,你可认识?”
周仪视线落在账面上,倏地脸色刷白,滚圆的身体晃了晃,万念俱灰,跌坐回椅子里。
他浑身剧烈颤抖,显然是一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这是什么?!”俞秦武从卫梓怡手中夺过那张薄纸,低头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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