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天生的好皮相,可真是方便。”卫梓怡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魏辛不明所以,顺着卫梓怡的视线朝人群中探看,但觉这些官员的家眷似乎都长得差不多,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她抓了抓后脑勺,一脸尴尬,又问:“大人,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卫梓怡只说了一个字:“等。”
宫宴马上开始,皇帝已然现身,如是陆无惜的目的是皇帝的性命,那自己在这里,就决然不会让其得手。
可卫梓怡心中亦有疑虑,昌麟殿内外各个关口都有重兵严查,此女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呢?
故而她又吩咐魏辛:“查一查各大厅门出入记录,看此女是何时,从哪一扇门混入昌麟殿的。”
“大人说的是谁?”魏辛抬头,一双水润的眼睛莹亮有神。
卫梓怡稍稍感到些头痛,便指着人群中,一看似寻常的宫衣女子,道:“便是她了。”
魏辛又仔细瞧了瞧,记下此人相貌,嘴里哦了一声,遂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禀报:“大人,记录找到了,那女子是刑部侍郎田玉衡的家眷。”
说着,她将一幅画双手奉上,交由卫梓怡查验。
为防可疑之人混入,入宫官员还提供了此次参与宫宴女子的画像。
画上之人显然不是陆无惜,可眉眼又与之有些相像,陆无惜略作打扮,不熟悉她的人确实不容易辨别出来。
是单纯的冒名顶替,还是与田玉衡事先通气,双方协作,由其掩护进宫的呢?
卫梓怡心中升起种种揣测,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她收起画卷,对魏辛道:“派人监视田玉衡。”
魏辛点头:“是。”
陆无惜还在同人说笑,似没有发觉危险逼近,卫梓怡未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太久,以免将之惊动。
可不知怎么的,卫梓怡总觉得有些不安。
陆无惜每次出现,于她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她务必要慎之又慎。
待盯梢人员全部就位,一切安排妥当,她便只身走进女眷席位,大步靠近陆无惜。
如此热闹的宴会中,有侍卫巡查再正常不过,只要不成群结队地行动,都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
卫梓怡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朝陆无惜走过去,后者正与身旁的几位夫人闲谈,说说笑笑。
惊觉身后异动,陆无惜似不经意地回转视线,狭长眼尾勾起一簇绚烂的烟火,笑意盈盈地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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