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家里已经一团糟,和严轻姝管家的时候形成了鲜明对比,何子程甚至因为没钱读不上夫子冬天开的读书会怨上了母亲,何复强没钱看腿伤也没脸再找女儿要钱,甚至不准老太太写信。
这是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恰巧这时,云识托人带给老太太的钱到了,一起到的还有补品,甚至托那人带了一句话。
“爸要是有急用就先用着吧,我和轻姝很快回来了。”
这可是救命钱,可把何复强感动到深夜落泪,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心中想休了刘绣玲的信念与日俱增。
老太太当即拿着钱给何子程交了读书会的学费,又请了大夫给何复强买药看腿。
一晃多日过去,等刘绣玲输得精光再回来时,何复强杵着拐杖,拿着一把刀堵在家门口,和他那女儿当初的架势一模一样,不仅不许她进家门,还当场一纸休书甩给了她。
不论刘绣玲怎么像当初一样讨巧卖乖,或最终撒泼打滚都无动于衷,甚至闹得村里都传开了她的丑行。
她去学堂找儿子,何子程虽然还当她是妈,但也懂是非黑白,坚决不愿意帮她。
由此,一直到云识俩人回来,满月宴当天,刘绣玲又闹了过来。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云识有意算计得来的,就连刘绣玲的赌瘾,也是她掐着刘绣玲在严轻姝当家,在她们这吃瘪心里不痛快时找人越发引起来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她怎么会放过这一次机会。
于是越发当着所有乡亲的面将刘绣玲这些年吞了她寄来家里多少的钱通通都报了出来,表明这些年她们何家对刘绣玲也算是仁至义尽的,如今她刘绣玲算是触到了她的底线,要不是刚刚好托人寄了钱回来,她爸那条腿就要没了,如果还纠缠不休的话,就会直接找人和她‘谈谈’。
何复强十分受用她的重点在他的腿上,当即厌恶地拿着扫帚把人赶走了。
甚至满月宴还没完,听到有乡亲说闲话,说孩子搞不好是她们俩其中一个生的,毕竟好几个月都在外头,搞不好是养胎去了。
何复强当场气得怼了回去:“轻姝前六个月都在家里,后来还因为太想我家子烟和我一起隔三差五地喝酒,你就不说六个月了肚子不显?更别提子烟在外头天天喝酒,那喝了酒了孩子能不掉嘛,我看你们就是闲的慌嘴巴破,不爱喝我这酒的现在就出去!”
“唉,别别别……”那些人连忙陪不是。
一场满月宴以极其安稳的方式收尾,老人家特别喜欢慕慕,抱着她了就不松手,又怕自己把孩子给磕到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逗她。
严轻姝本来还怕家里人因为慕慕是领养的就会有些偏颇,但事实证明是她有些狭隘了。
云识带着她们从此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陪着老人家。
有了儿女重孙的陪伴,老人家的状态越发好了。
除了刘绣玲隔不了几个月就要上门找各种理由叨扰一次,其余的时间云识和严轻姝过得蜜里调油。
云识本来不相信孩子能听懂她们的话的,但孩子太乖了,甚至每晚只要她跟她说一句:“我们要睡觉了,你也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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