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刻,那些话语就像一块块大石压在易怀背上,让她直不起腰,更像数把匕首插进她的心脏,痛彻心扉。
是,她之所以喜欢江池颜,是因为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直白,执拗,也只有在她面前,她才可以展现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戴着面具的易怀。
也就是在那一刻,更仿佛大彻大悟般,易怀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泪流满面。
云识走到下一个小的拐角,才发现江池颜还站在那里。
两人对视间,江池颜忽然伸出手,做出要拉勾的手势,用小拇指朝她勾了勾,她才知道,她都听到了。
那一刹那,云识扬起一抹笑来,朝她走近了一步,也伸出小指,郑重地勾住她的小指,又大拇指相印。
两人都知道,她们立下的约定是什么,是不约而同的誓言。
江池颜也微微勾起唇来,可下一秒,又忽然转身与她并排,踮起脚来,用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威胁她:“说我会变傻是吧?”
她边勾着她边往前走,云识便只能如同哥俩好一样和她勾肩搭背,可比她到底高了半个头,不得不苟着腰顺从她,又连忙摇头:“哪有,我就打个比方,我家池颜这么聪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是吧?”
江池颜似乎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忍着快要勾起来的唇角,勉强松手放过了她,又道:“不需要回应是吧?”
“没有那回事,是我虚伪,没有回应我会痛苦死的。”
云识反应极快地回着,边迅速凑近她偷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接着迅速跑回病房,才又拿着热水壶出去打水去了。
江池茹已经勉强能一次性说出好几句话,看到自家姐姐进来后使劲捶了一下走出去打水的折幸姐一下。
坐到自己的旁边时,耳朵还红着。
忍不住朝着她道:“姐姐很爱折幸姐吧,我能感觉到。”
她将手放到自己的心上,朝她笑起来。
江池颜看着她虚弱的笑,却忍不住心酸,但最终还是反而问出了口:“那你呢?今天看到易怀,你感觉怎么样?”
“不喜欢了,我能感觉到,你很讨厌她。”江池茹慢条斯理地说着。
江池颜则忍不住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傻瓜,要你自己的感觉,不要在乎我的感觉。”
“你最重要。”
可女孩却无比郑重地看着她说出这句话,让她动容,又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只能哑着声音也认真地回复她:“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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