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嗯,写好啦,六郎,你快看看,可还喜欢?”
阮留白把纸扇举到玉无痕面前,只见那扇面上,笔锋凌厉,用楷书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缘君。
“你送小生这个作甚?小生体寒,又用不上扇子。”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带上它好看,和你的气质十分相配,你可以不扇,权当一个装饰嘛。”
阮留白笑了笑,把它硬塞到了玉无痕手里,继续说道:“真的,你别不信我。”
“好好好,小生信你。”,玉无痕没办法,只能收下了那把缘君。
“六郎,我最近恐怕不能常来找你了。”阮留白站在玉无痕房门口,看着里面那人昏昏欲睡的样子,玉无痕是白蛇妖王,基本不需要冬眠,但到了冷下来的时候,眼皮还是止不住的耷拉。
“这是为何?”,玉无痕问道,阮留白有些欣喜:“我当上督察了,最近,想查一个人。”
“何人?”
“就是那个杜国兴。”
玉无痕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那是何人?没听说过。”
阮留白撅了噘嘴:“六郎活得惬意,不知民间疾苦,我听闻此地百姓,皆对那杜家恨之入骨,却敢怒不敢言,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玉无痕凑了上来,摸着阮留白的头道:“你既想做,那便去做罢。”
“大王,大王,你快醒醒!有蛇来报,说看见有人跟在阮公子身后出了杜府,那人身上杀意极重,阮公子怕是有危险!”
“他妈的!”,玉无痕顾不上披上他那件狐裘大衣,“都随我走!”
三月的河水冰冷刺骨,玉无痕不顾阻拦,疯了一般地一头扎进水里,他从河里捞起阮留白的时候,心里还抱有那么一丝侥幸,而这些侥幸,在他回到岸上时,悉数分崩瓦解。
报信的蛇名唤红莲,她追上了那寒夜暗鸦的杀手,毒液一击毙命,可现在再多的命,都换不回阮留白再度睁开眼睛。
“我要你们偿命!”,玉无痕安葬好了阮留白,对红莲说道:“传我指令,卯时一到,杜府集合,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玉无痕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两人相遇的那天,阮留白被一只狐妖缠住,吓得躲进了玉无痕的马车。
“吓小生一跳,你是哪来的小鬼头?”
“你明明没比我大多少,凭什么叫我小鬼头?”
“你方才出手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生玉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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