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苑。这是她之前那个一居室所在的小区。房子是爸妈买下的,前两年一直没去住,她和Kaen在一起后,想要私人空间,就在那边住下了,偶尔才回父母家。分手后她独居了一阵,后来妈妈做了个手术,她就干脆搬回去住了。前两年,这一片的房子价格猛涨,她就顺便卖了,加上这些年攒下的钱,在大学城周边买了个100来平米的三居室。
房子卖掉之后,她再也没去过那一片,没想到在严忆竹的朋友圈看到了。不过,那里离学校至少15公里,小朋友去干什么?这个撑伞的女人又是谁?ak什么?
唉,管他呢。
她甩甩头,去洗澡了。
转眼周一又到了,路寒为了躲过早高峰,周日晚上就搬到新房子住了一夜。这边散味散了三个多月,测了甲醛,已经符合入住标准了,大面上的家具、家电也都已经齐全,剩下的就是慢慢添置生活用品了。
住得近就是方便,6点45起床,洗脸刷牙,画个淡妆,还吃了牛奶麦片。7点半出门,开车到学校完全不堵车,10分钟就停好了车,再溜达到教学楼也才7点45。在教师休息室接了水,推开教室门,还空荡荡的呢——说空荡荡也不准确,第二排正中间趴着个脑袋,正是她临时任命的课代表严忆竹。
严忆竹听到推门声,还以为是其他同学,头也没抬,继续趴着看手机。路寒不动声色,站上讲台,开了教室的电脑,开机音乐忽然响了一下,两人都吓了一跳,严忆竹终于抬头,一看是路寒,立马坐直了,想到自己刚刚坐没坐相,在那儿像一滩泥,脸又红了。愣了一下,赶紧打招呼。
“路老师早。”
“早,不愧是我的课代表,上课这么积极。”她有意无意地把“我的”咬得很重。其实大学没有什么课代表,各科老师主要是通过班长或者学习委员跟大家联系,但根据路寒的经验,这些班委的杂事很多,不一定有精力分配到她这类相对边缘的专业课上,因此与其后面为一些琐事着急,不如先指定一个课代表,省心省力。严忆竹也确实不负她所望,很用心地把几十份作业的文件格式、文件名称都统一标记好,清清楚楚的。
“对了,那么多作业,你都改了统一的格式名称,辛苦你了。”
严忆竹没想到她提这茬,结结巴巴地说:“不算啥,应、应该的。”
“你平时说话也结巴吗?”路寒笑着问,梨涡又出现了。
啊,她也太好看了。我完蛋了!
严忆竹心里在呐喊,胸腔里都是喜悦,嘴里却是:“啊?我不、不结巴。”
“噗!”路寒看她那个傻傻愣愣的样子,又笑了。
路寒走下讲台,走到第一排中间,坐下,侧着身子跟她说话:“你的作业我看了,没想到《那不勒斯四部曲》都看完了啊?”
“嗯,断断续续看了很久。”
“你觉得莱农这一生只是为了改变出生底层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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