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几个人,占不到便宜!”
……
严忆竹往窗外望去,小操场的火堆旁,好像确实有几个打斗的身影,其中一个红色短裤的,不就是初二慢班的韦忠义吗?!
她赶紧穿鞋,下楼,在楼梯口碰到了打着手电筒的古林。
“打架了,去看看。”古林一副着急又担心的样子,手电筒照向火堆的方向。。
严忆竹点点头,表情凝重,跟上他的脚步。
等他们爬上一个小坡抵达小操场时,打架的学生已经被到场的校长拉开了。支教队员也来了几个。
火还在烧着,印着每个人的脸都红通通的。韦忠义脸上被挠了好几道口子,血印子触目惊心,样子非常狼狈。其他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衣服被扯破的,拖鞋鞋底“穿”在脚面上的,手背、手臂上挂彩的。
最后,校长手里电筒一抖,照向韦忠义的手,火冒三丈:“砖头还不快扔了!还要接着打吗?!”
韦忠义这才把手里半截砖头扔到了地上,低声说:“是刚刚从他们手里抢来的,我们没用砖头……”
校长还想说什么,被古林耳语几句后,神色缓下来,让打架的六七个人去镇上的“医院”去看看。说着带头往医院走去。
“医院”就在镇政府隔壁。说是医院,其实就是大一点的诊所,只能看些头疼脑热的,倒是有个专门的“妇产科”,据说镇上不愿意在家生孩子又没条件去县里的,都会来这儿生。
围观的学生也跟着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快到医院的时候,校长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把看热闹的都赶走了:“都滚回去睡觉!谁再出来晃,明天给我滚回家!”
学生们吓得都往回走,只剩下几个胆大的,远远地站着。
值班的医生一看这么多人,也吓了一跳,再看几个挂彩的学生,才稍稍放下心来,打算给他们把伤口消消毒了事。
严忆竹忽然想到在宿舍的时候听到的什么“一砖头”“很可怕”,就问有没有谁被砖头砸到了。
没人说话。
她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说话。
隔了一会儿,才有个手犹豫着举起来。
是韦忠义。
“砸哪儿了?头?”
“砸过来的时候,我躲过去了……只擦到耳朵……”
严忆竹走上前想看下他的耳朵,他却畏缩着往旁边躲了两步:“没事,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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