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潋,一手拉着燕挽亭的手,一手轻轻的替她撩起衣袖,然后将她的手按进了水中。
“嘶”
燕挽亭皱着眉头,冰冷的清水轻轻的刷过手背的烫伤,除开一开始的疼痛外,竟开始让她感觉有些舒适。
微微的痛意掺杂着淡淡的舒适,让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样好些了吗。”
夏秋潋轻挑起唇角,偏头看着她。
她替燕挽亭小心的掀起了衣袖,自己的衣袖却落在了水中,被水沾湿了。
“现在能说了吗,今日你到底为何心悦,莫不是真的因为见到了江询言。”
燕挽亭抿着唇,替夏秋潋捞起了那半截落在水中的衣袖。
“的确是因为见到了他。”
夏秋潋面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就恢复了冷清,她直接承认了。
“哼,果然如此。”
燕挽亭冷冷哼了一声,胸口一窒,她面容瞬间冷了些。
“我今日见到他,心中没有半丝波澜,没有恨也没有怨。”
夏秋潋垂下眉目,将燕挽亭按着水中的手,轻轻的松开,她的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燕挽亭手背上那些细细的水泡。
冰凉的水刷过伤处,夏秋潋的手柔软的过分,拂过伤口的微微痛意,竟让燕挽亭有一丝痛意的快感。
“揭穿他的目的也好,杀了他也罢,我如今只想快些了结。”
夏秋潋轻声道。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精致清冷的侧脸,终于问道。
“那了结后呢。”
夏秋潋抬头看着燕挽亭,不知不觉中,她们贴的很近,近到燕挽亭能看清夏秋潋那长而微卷,黝黑的睫毛。
夏秋潋的语气冷淡,却又似乎带着丝丝期翼。
“若是殿下肯放我出宫,我只想寻一处清静之地,了却残生。”
燕挽亭眸光一闪,她轻轻的述复着这四个字,一丝苦涩在唇间蔓开。
“了却残生。”
夏秋潋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朵遮住了月光的那块乌云。
“了辞前辈曾与我说过,我的身子,大概也活不过四十了。细细想来,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我竟从未为自己活过。我现今只有一丝期盼,若是若是事情能了结,殿下能不能让我出宫。”
夏秋潋的语气中似乎有丝淡淡的恳求。
燕挽亭第一次听到夏秋潋用这般的语气说话,不知为何,她胸口竟浮现一丝慌乱,她还不犹豫的开口。
“你想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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