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猛的转向,直指竹门。
进来的是谁?
如果是浴火军团战士来通报战情,不应该这么急的敲门呀。要是帝国战士们,别说敲门了,救人心切的他们直接把门踢穿都有可能。
敲门人敲了好几声,这才意识到门上根本就没有锁,只是简简单单卡在凹槽里。
他一把推开门向里面冲了两步,惊慌失措的举起双手:“别开枪,我就是一个来避难的路人!”
“……”
容天河垂下枪:“先把门关上。”
鱼祸心战战兢兢关上门,跟着螃蟹一样平移着走路,一边顺拐一边缩到席清音身后,几欲泪奔的说:“太好了,席画师您竟然还没有死啊啊啊!!!”
席清音斜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鱼祸心满脸写着痛心疾首的悔意:“我是跟着太子殿下来的。本来只是想着加点履历,一有不对劲立即撤退回家。谁知道忽然大家就打了起来,我连撤退都来不及,直接从飞行器上被打落,正正好掉在了竹屋门口。啊呀,早知道就不跟着来凑这个热闹了!”
席清音说:“你躲到贼窝里了。”
鱼祸心炯炯有神:“贼窝就贼窝吧,这里可安全了。席画师您现在身处桃源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一个鬼样子,两边人打的哟,各种颜色的离子光晕,整个山头除了这个地方都被炸了一个稀巴烂!要是这个地方埋的是我,我说不定得诈尸起来骂这些吵人清闲的……”
他一来,竹屋气氛都被带着燥热起来。
全程逼逼个不停,容天河忍无可忍,举枪对准他:“再吵就一枪崩了你。”
鱼祸心顿时安静如鸡。
一直到席清音搁下画笔,他才惊喜的开口:“您画的这是什么?”
本闭目养神的容天河也一下子睁开眼。
席清音顿时皱眉。
他将宣纸抬起,谨慎的看着容天河。
宣纸表面画着无数赴宴的世家子弟,容家居首位,鱼家和陶家次位,其余世家都模糊的花在画幅边缘的位置。这幅画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其乐融融,暗地里其实主系和旁系针锋相对。有人倒酒就有人下毒,当面互相奉承,转身就可以睥睨冷笑,画尽了人情冷暖。
竹屋外头雷声阵阵,伴有炮火与无数人惊呼的声音,看来已经引起了天地异像。
只不过……席清音皱眉端详着手里的画。
……感觉还不够。
他用星网腕表扫描了一下画作,上头的精神力波动跳转了几秒钟,最后定在199这个数字。
没有到200,这就意味着画作放在黑台子,评分也很有可能过不了一百。
迟疑几秒,他猛的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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