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两家人勾结在一起,那跟他的初衷可就不太一样了。
严璟微微偏转视线,发现对面的崔嵬已经板起了一张小脸,似乎准备开口反驳。察觉到严璟的视线,他的表情微微缓了缓,但还是十分的严肃。
严璟微垂下眼帘,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严琮与郑家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那今日这位小侯爷主动接触自己,又是什么目的呢?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两家的争斗,谁都别妄想将自己拖入其中。
第十九章
严承一直没有答话,目光却慢慢偏转,从郑经脸上来到崔嵬身上,最后终于落到了严璟脸上。严璟没有抬头,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怀疑。他知道严承为何没有反应,因为他在思考方才郑经他们的话,他也在等,等崔家的反击。
至于为什么不是等严璟——就算严璟有胆子跟崔家联手,也不妨碍他依旧是无关紧要的那个。
但是严璟不想等,他不知道崔家人的目的,万一由着他们先开口,反而将自己拖下水,那今日也太被动了些,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安生日子只怕也毁于一旦。
所以他慢慢地坐直了身体,轻轻扬起唇,看向了郑经身后:“郑大人话说的倒是没错,郑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方才你们瞧见我跟侯爷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说我今日所获是侯爷帮忙的,那我可是瞧着你们一大群人一起打了半天猎,那是不是二弟今日拔得头筹也是你们相助?”
严璟话落,瞧着那郑小公子立时变了脸色,刚要出言反驳,被郑经用眼神阻止,郑经朝着严璟笑了一下:“小儿无礼,老臣回府一定教训,还望殿下不要与之计较,更不要因此牵累二殿下,影响你们兄弟情谊。别的不说,二殿下骑射水平,在座诸位都是亲眼所见,不容质疑的。”
“郑大人莫要心急,我也没说不相信二弟的水平。只是觉得方才令郎的话有趣至极,顺着他的思路就着我看见的东西也猜测了一番,当不得真的。”严璟歪了歪头,翘起一面唇角,面上虽然带笑,却带着几分明显的不屑,“至于方才二弟所言,我与宣平侯在西北结交就更当不得真的了。宣平侯军务繁重,又哪有时间与我这种闲人结交?况且咱们这位侯爷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我这人惜命又胆小,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从方才严璟开口,崔嵬就将视线转到他脸上,听见他轻而易举地反驳了郑家人的话,本还觉得有趣,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才微微变了脸色,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要说点什么,因为方才严璟话里的讽刺意味呼之欲出,在场诸人都听得出来,他这个当事人又怎会感知不到?
白日的围猎虽然是自己主动要求的,但瞧着严璟那时候的意思,也没有特别的排斥,之后严璟还收了自己的赔礼,崔嵬以为二人之间的嫌隙应该缓解了不少,将来回到西北就算不会主动结交,应该也能和和睦睦地当一个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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