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键就在于这个道歉豁免权的各项标准过于模糊,缺少明确解释,所谓‘悔改意图’又过于主观,导致漏洞频出。”
解雁行点了点头,景鸣晖见他愿意听,继续道:
“之前还出现过一个案子,一名雄虫因为自家君侍生不出雄虫崽,而他一直看不起的邻居的亚雌雌侍生了个雄虫崽双黄蛋,一气之下趁邻居雄虫不在家,连捅了隔壁产后虚弱的亚雌七刀,再把两名未破壳的雄虫幼崽连带还剩最后一口气的雌侍都从楼上扔下去,全部当场死亡。
结果到了法庭上,虫犯仅仅一句对不起就获得了道歉豁免权,又因为年轻力壮,在牢里积极劳役,雄虫又非常容易获得减刑,故意杀虫罪,犯罪手段极其残忍,致三虫死亡,其中还包括两名雄虫幼崽,仅用了三年,罪犯就出狱了。”
“太夸张了……”解雁行说,“被害人没有进行报复吗?”
“怎么会没有,”景鸣晖,“出狱当天被害者雄主蹲守在监狱门口,虫犯刚走出监狱大门就被开了五枪,同样的当场死亡。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太过恶劣,对于道歉豁免权以及雄虫的减刑量度,上行星的联邦议会近些年吵得不可开交,改不改?怎么改?都是绝对的社会热点。
而你这名警卫,就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枪杀了他追捕的那只高等雄虫逃犯。”
“所以雄保会怀疑却戎是为了逃避雄虫的道歉豁免权以及过度减刑,故意枪杀了罪犯?”
“确实很有可能,不是吗?”
解雁行低头看着脚边的石子,“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这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景鸣晖,“你可以问问。”
“他不会告诉我的。”
“不是说关系还不错?”
“远没到交心的地步。”解雁行笑了下,“我也没打算和他深入了解。跃迁局的那帮虫子说我两个月后会穿回地球,我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是吗?”景鸣晖微显惊讶,随后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被确认无法再次穿越了。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地球上怎么样,还有弟弟和小妹……对了,你来到这里时,地球上是几几年?”
两人停下脚步仔细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虫星已经过去六年,而地球上才流逝了两年。
但两年,六百多天,也是个不小的数字,足够一个人从失踪状态变为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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