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解雁行单手撑着额头,无力地看着他,“应该没有,咳咳,只是头很晕。”
齐诺听到这话立刻去拿体温枪,测下来还是有一些低烧。他赶紧让解雁行重新躺下,又为他敷上了退烧贴。
“还在烧就早点休息吧,别却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却烧傻了。”艾达说,“我有预感他一定没事,指不定明天一早你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坐在你床边打瞌睡了。”
“但愿如此吧。”解雁行没什么力气地笑了笑,挂断了通讯。
事实证明,艾达的预感一点也不灵验,时间来到第三天,却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艾达给解雁行传递消息,说他已经报案失踪,警察去了一趟棘居家,发现里面空无一虫,没有打斗的痕迹,但餐桌上丰盛的饭菜只动了一点,厨房也非常混乱没有收拾,感觉这户虫家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离开得非常匆忙。
“军部已经介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回信。”艾达说。解雁行抿着唇,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感觉自己对于这件事完全无能为力,“我当时应该跟着去的,或者再多问几句……也应该让他和我保持联系……”
“这和你一只雄虫能有什么关系?”艾达非常不赞同,“应该说幸亏你没去。却戎身陷险境我有信心他能独自逃出来,但是你要是执意跟着去,那肯定凶多吉少。解雁行,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是关心则乱,但……你有和却戎说你再过十多天就要离开了吗?”
“……”这句劝慰实在残忍,像是一道天堑,挡在解雁行身前。他沉默许久,无奈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好的,我冷静了……我还没有跟他说我要走。前几天在生病,结果现在他又失踪了……希望我不要赶不上和他告别。”
“不会的。”艾达心情也非常沉重,叹息道,“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说。”
时间悄然来到夜里。解雁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怎么也睡不着。齐诺这些天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方面担忧解雁行的病,一方面也忧心却戎的安危,所以一直休息在底楼客厅的沙发上,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他就可以立即做出反应。
但他并不知道,大约在21点左右,卧室内的解雁行忽然收到了一条视频通讯申请,申请方来自于却戎,解雁行心脏一跳,快速接通,可当悬浮屏展现在眼前的时候,画面中央却不是银发雌虫熟悉的脸。
“哇,还真是一只雄虫诶?”一个肥胖油腻的雌虫凑近屏幕笑得不怀好意。
又有一个长相尖酸的雌虫凑过来,表情就像一只看到了香甜奶酪的老鼠:“还是一只黑头发的,染的吗?我去,眼睛也是黑的……”
解雁行原本期待的情绪尽数褪去,只感觉手脚发凉,不祥的预感宛若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溺得他难以呼吸。几秒过后,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是谁,这只终端的原主呢?”
屏幕中央的两只雌虫瞬间大笑出声,将悬浮屏推远,放远画面,胖虫回过头扬声道:“嘿,这只可爱的小雄虫要看看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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