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因为他没有哮喘病,解雁行脑海中飞速运转,面上不动声色地看向臧狼手中的纸袋,“你怎么知道……我有哮喘?”
“舰上有医生。”臧狼看向他,“好几个兄弟受伤了,老的那个忙不过来,你又一直在出虚汗,脸白得像死虫,所以他派他徒弟来看你,说你一直咳嗽是因为有哮喘病。”
解雁行点点头,伸手接过药之后却犹犹豫豫地不肯吃,眼睛还不停地瞥向纸袋上写的字,臧狼注意到这个小动作,冷笑一声直接抛给他:“放心,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真要给你吃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解雁行垂下眼,看着纸袋上只写了一排小字:一次两片,一日五到六次,或出现不适症状立刻服用。他把纸袋搁到枕边,将药片含水服下,又喝完了一整杯的热水。
军部的行动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稍微快一些。内鬼果然是相互的,军部内有缔结特的奸细,缔结特之中照样也有军部的卧底。一日要吃五到六次的药,一次却只给了两片,还写个出现不适症状立刻服用的暗示,几乎把后面要他应该怎么做明明白白标了出来。
“饿了吗?”臧狼问,“我让虫给你准备点吃的。”
他大约也没想听取解雁行的意见,直接出门吩咐手下去食堂搞点吃得来,又回屋坐在椅子上看着解雁行,不一会,矮子雌虫就端着餐盘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浅棕色头发的雌虫,穿着白大褂,两边脸颊上都是因为长痘留下的红印,坑坑洼洼的。
“狼哥,师傅让我再来看看雄子的状态怎么样。”说话间,他口中露出两颗虎牙,配合青春痘和憨笑,令他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哮喘不注意的话是会出虫命的。”
“嗯。”臧狼转着椅子往后退,矮雌虫也先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只有棕发雌虫走到床边,和解雁行对视一眼,问:“感觉怎么样,雄子?”
“头还有些晕。我是不是有点低烧?”
棕发雄虫从口袋里摸出体温仪抵了一下解雁行额头,“……嗯,是有一点点,我等下再给你开点退烧药。”
“哮喘药也多拿点过来。”臧狼忽然吩咐道。棕发雌虫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但他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医务室里只有半瓶了,舰上还有其他两只雌虫也有哮喘病,以防万一,只能少量多次地给。”
“呵,所以你就一次只开两片?”臧狼嗤笑一声,“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解雁行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床头,安静地看着房间内的暗潮涌动,他能做的,也只有像这样保持沉默。棕发雌虫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狼哥,是那些虫闹着要我多来几次雄子的房间,说这样身上说不定就能沾到不少雄虫素,给他们闻闻。”
“他们是谁?”
“……就,就医务室的那几个。”棕发雌虫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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