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轻笑出声,以前倒是和沈豫竹一起睡过,但是如今他可是皇上。
“半夜去寝宫看陛下睡觉吗?臣可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小时候倒是和他一起睡过,王妃怀孕后无暇顾及他,秦王将他从边关送回上京,本意是想着他的祖母还在王府,可以帮着照料一二,王妃在孕中不宜长途奔波,便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原本安排的挺好的,没成想谢元时人还没到上京,祖母就因病过世,年幼的秦王世子到了上京,竟然举目无亲。
也是因为这样,被指定为太子伴读后,谢元时没有再回秦王府,而是留在宫中和沈豫竹同吃同住。
“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沈豫竹将茶杯搁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托着腮问对面的谢元时:“我的床你睡不得?”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谢元时想说是,但碍于沈豫竹「你敢说不我就要吃人」的眼神,不得已道:“豫竹哥哥的没问题,皇上的不太行。”
沈豫竹还是不太满意,敲了敲书案,给他说:“这俩现在是一个人。”
谢元时好脾气的点点头。
沈豫竹看他敷衍的样子,心中郁结,“回头把你按……”
说到一半忽然猛地咳嗽起来,谢元时轻拍他后背:“怎么还说话呛着了。”
沈豫竹想到没出口的后半句,险些咬到舌头——把你按龙床上睡一觉你就知道能不能睡了——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劲。
“不说这个,”沈豫竹停住咳嗽,清了清嗓子:“你今日进宫找我是什么事?”
谢元时将写好的字帖递给他,“你要的补偿。”
“《诗经》,十页。”
“这么快?”沈豫竹接过,“我只说要,又没说让你这么快就写出来,一下子写这么多多累。”
谢元时抱怨似的趴在书案对面:“你也知道累啊,还让我写这么多。”
沈豫竹被他近乎撒娇的言行可爱到,给他赔不是:“都怨我,写了多久?”
谢元时:“也没有很久,反正我在府里清闲,毕竟陛下连早朝都准我不用上。”
一听就是还在为免他朝会的事情不乐意。
嘴上这么说,沈豫竹这几天可没见他缺席过朝会,本想让他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多休息休息,反而让他没办法偷懒了。
“你就是考虑的太多。”他说:“就是真的不去又能怎么样,我偏心你的事情又不是一回两回。”
“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以为常的。”
谢元时:“……”
谢元时实在说不过他,由着他瞎说。
将字帖收好,沈豫竹又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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