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了,不用急着写。”谢元时打了个哈欠,连下了四盘棋,实在乏了,“你累不累?我想睡一会。”
“好,一会该吃饭了我喊你。”
秦王殿下生病的日子里,宋阁老忙得脚不沾地的,内阁平日里就算不得清闲。
但往常有许多事情在朝会上议事的时候皇上就能直接定下,省去了一些麻烦。
现在朝会停了,这部分可以在朝会上定下的事情变成了长篇大论的奏报,不仅如此,往常单独进宫跟陛下商议的一类事情也得变成奏报,还不能写的太简单,要把事情说完整说详细。
挑子有两头,中间夹着一个忙碌的内阁。
好在内阁里也不是只有宋阁老一个人,他请示了皇上,把最近不怎么忙的张御史喊去了内阁帮忙。
本来宋阁老还想叫上钟老太傅一起,但是经张御史提醒,他才想起来今年的春闱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钟老太傅作为主考官也是一样的忙碌。
这日又是忙到傍晚。
宋阁老靠在椅子里,长吁一口气。
张御史将桌上奏折整理整齐,瞥他一眼,侃道:“咋啦?这几天可把我们宋梁宋大阁老累坏了吧。”
宋阁老感叹:“一把老骨头咯。”
张御史哼道:“少来,上次休沐喝空我两坛回春酿的人不是你?”
宋阁老胡子一翘:“嘿,不就喝了你两坛回春酿,这都念叨我多少天了,你张大御史越活越小气了。”
张御史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小气?那可是窖藏了二十年的回春酿!”
宋阁老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知道知道,这不是好喝多喝了两口吗。”
他哥俩好的揽住张御史:“咱哥俩谁跟谁,我今天请回来!就去庆华楼,去咱上京城最好的酒楼,我请你喝……三十年的状元红!正好明天休沐,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张御史:“不去不去,我跟老太师约好了今晚。”
“花老?”宋阁老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一起啊?”
“花老最近春风得意的,宴请你干什么?”
“是我请他,”张御史道:“上个月三道六岭的运粮车在中南一带被劫下落不明,派去追查的案官又迟迟查不到线索,我那外侄正好是那一趟的督运,受了牵连。”
宋阁老对此事也有印象,花老太师虽然已经不在前线,但是他在中南一带待的时间最久,是最了解那边情况的,加上他的旧部如今尚在,一封信函告知原委,旧部调动兵力连夜追查,将附近可疑流匪清剿,果真追回了运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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