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谢元时气的抬手锤了他一下。
“你这就叫乐极生悲,”沈豫竹绕过他先下了马车,一边说一边把他从车上抱了下来,“看你下回还笑我不笑。”
门口刘伯在他们经过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等他们走了进去,回过头去看跟着进来的谢九,投去了一个疑惑询问的眼神。
谢九脸上万年不动的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对刘伯轻轻摇了摇头。
刘伯也跟着摇了摇头,忙自己的去了。
谢元时被他抱回了房间,扯了扯他的衣裳,“去后院汤池吧,我想沐浴。”
沈豫竹脚步一滞,眼神有些微妙,而后镇定自若往后院去,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怎么突然要沐浴?”
谢元时吸了吸鼻子,“红香楼里味道太杂,闻着不舒服,感觉身上也沾了。”
他鲜少踏足这些地方,甜腻的香气让他有些不适。沈豫竹还好,呆的时间没有他那么长。
沈豫竹:“嗯,你肚子好些了吗?现在沐浴能行吗?”
汤池里的水温度刚好,谢刀准备好了新的衣物放在池边,然后默默退了下去。
谢元时落地走了两步感受了下,自觉没什么问题,虽然还是有点感觉,但他也只是一时岔气:“我能行,没什么问题。”
沈豫竹不太放心,走到屏风外面守着,“我就在外面,有需要喊我。”
谢元时想说不用,但是估计说了沈豫竹也不会走,所以应了声,浸到水中,想着快一些,免得沈豫竹在外面等久了。
沈豫竹没有等很久,听到屏风后一阵水声,谢元时从池子里出来,在穿衣服,随后低呼声传来,伴随着一声砸在地上的闷响。
沈豫竹蹭一下站起来快步进了里面,谢元时躺在地上,撑着胳膊,脚下是一滩水渍。
他上前检查:“摔到哪了?胳膊?”
谢元时捂着胳膊,丧气道:“脚好像也扭到了。”
沈豫竹扶着他坐好,试探着按了按他脚踝的位置,谢元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缩了下,结果脸色瞬间就白了。
沈豫竹也不敢再动,只好先带他回房,但他要弯腰抱起谢元时时怔了下,手臂僵在了空中。
方才进来后太心急,注意力都在谢元时的伤口上,现在才注意到谢元时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衣襟松散,领口低敞着,连衣带都没有来得及系,因为摔倒姿势的问题,眼下只堪堪遮住了大腿。
本人却无知无觉毫无防备的垂着眼睫,还在轻轻揉着磕伤的胳膊肘。
沈豫竹默默伸手替他拢了衣襟,系好了衣带,又将其他衣服帮他套上,这才避开他摔伤的位置抱着他回了房,吩咐谢刀去找了府医。
府医来看过,上了药,说需要静养半月,不宜走动。
谢元时叹气。
沈豫竹拿了毛巾替他擦干头发上的水,“叹气做什么?”
“又要静养。”谢元时说,他刚刚病好没几天。
沈豫竹按着手里的裹着头发的毛巾,又一次跟他起:“跟我去宫里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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