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然认真:“二厘也是钱啊。”
张御史:“二厘?”
“我的意思不是二厘很多,我是想说,现在少的是二厘,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少了二百,二千,又该怎么办呢?”
张御史幽幽道:“孙儿啊,咱家庄子没那么赚钱。”
张景然:“……”
和商贾人家不同,张家人代代为官,庄子店铺都是夫人的陪嫁,不算多赚钱,也不是很在意能赚多少钱,只要账目大差不差的,不出什么大问题,主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御史:“孙儿啊,你跟祖父说,你以后要经商吗?”
张景然摇摇头:“可是母亲和祖母这小半个月一起在城外海云寺礼佛,祖母和母亲走之前将家中庶务交给孙儿打理,孙儿自然要尽心的。”
张御史:“你要不考虑一下入仕?就不用管这些杂事了。”
张景然坚定拒绝,比起入仕,他宁愿经商:“不了,祖父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二厘钱的去向。”
张御史又要走,张景然跟着在身后道:“祖父祖父您别走啊,您等等我。”
张御史翘着胡子摆手:“这些事你别来问我啊。”
张景然:“可是孙儿遇事不决,不是就该问过祖父您吗?”
张御史头也不回的上了桥:“问你爹!”
张景然追了上去跟在张御史身侧边走边道:“年中吏治考察,我爹昨天动身去阜阳了,您忘了吗?”
张御史:“那你给他写信。”
张景然:“那我还不如直接去城外找祖母和母亲。”
张御史抄着手点头:“也可。”
张景然:“祖父!”
两人渐渐走远,远处树下,听完全程的谢元时:“哈哈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元时道。
沈豫竹也笑,不过他说:“张御史家这本经要比宋阁老家好念一点。”
沈豫竹刚才就注意到张景然头发用发带束在脑后,他问道:“张小公子看样子还没有加冠。”
谢元时上回听张御史提起过:“听说是下半年。”
沈豫竹点点头,“看着也差不多了。”
“张御史的年纪没有比宋阁老大很多吧?”谢元时道:“两位公子的年纪差个八九岁,却隔了有一个辈分。”
两人没上桥,顺着小巷往后折返了去。
沈豫竹道:“张御史成婚早,不过宋阁老家的长孙今年也有十几了。”
……
两人回了宫,大理寺卿刘左佳进宫来寻沈豫竹商议朝事,据说有重案侦破,沈豫竹去听他回禀,谢元时自行回了养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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