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收到了折子细细的看过了,但详细内容还没有来得及召老秦王入宫详谈,此事牵扯巨多,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老秦王也是刚回来,需要休整一番,不急在这一时。
王妃说:“劳皇上惦记的呀,一切都好。”
回程的路上不太顺利,原本按计划半个月前就能回来,结果被人盯梢,不得已绕路后将人彻底解决,清除了各种隐患才回来的。
“臣妾听府上的人说时儿脚受了伤,陛下将他带进宫里照料,先前高热也是陛下日夜守在身边,我们常年在外,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让陛下费心了,我们做父亲母亲的呀真是无地自容。”
“王妃说的哪里的话,元时和朕自小一同长大,朕待他的情分和别人也是不同。”沈豫竹一语双关,和秦王妃说了句真心话。
秦王妃一眼看过去,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沈豫竹的眉眼。
他们夫妇南下的那年,沈豫竹才刚刚登基,如今再看,年轻天子的威仪已经是不容忽视。
却难得他待她的时儿还是一如既往。
秦王妃观他提及谢元时时的神色,心中安定。
又或许比从前还要更甚吧。
“不知时儿现在伤情如何了,臣妾此番入宫,也是想看看时儿。”
沈豫竹哪里会拦,“王妃随我来,不过元时这些时日为着朝事太过劳累,昨夜深夜还在处理要务,休息的不好。”
“今日晨起的时候有些不适,午膳后吃了药这会已经睡下了,可能需要过会才能醒来。”
秦王妃听着就心疼,坐在软塌上看谢元时埋在枕头里的侧脸乖巧柔和,心里的愧疚又添了几分。
幸好没让他爹来。
秦王妃:“好的呀,我等他醒。”
谢元时没睡多久,他昨夜虽然是深夜起来一阵,但是睡得还算早,说不上是多困,只是身上有些乏力罢了。
他一动,坐在床头的沈豫竹也动了,“醒了?”
他低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元时唇色略显苍白,嗓音沙哑,“想喝水。”
沈豫竹便去倒水。
他一走,让出位置来,谢元时就看到斜对过坐着的秦王妃,诧异唤道:“娘?”
他还不知道老秦王和王妃回来了。
谢元时立刻下了床,“你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呃……”
起身太急,眼前一下子一片黑。
秦王妃看出不对,急急起身,却有人比她更快。
桌子旁边发出「当啷」一声响,装满水的被子跌在地板上无人管,沈豫竹扶着头晕的谢元时坐下。
被秦王妃揪着的帕子就像她此时被揪着的心一样,“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再休息一会,找大夫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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