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些的话,沈豫竹和朝臣们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先帝弥留之际,把几位老臣宣进宫,命张御史起草了传位圣旨,太傅、太师、阁老,他们都在,你也在。”
谢元时攥着沈豫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你呢?”
沈豫竹轻叹:“上京城内混入了细作,秦王妃受了伤,他们怕你担心,便瞒着你没有说,我在宫外和王叔一同彻查上京细作之事。”
他们在宫外彻查,谁也没有料到,细作已经不声不响的混进了宫,等他听到消息回宫的时候,只来的及看到谢元时横在脖子上准备用来自刎的长剑,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吓没。
“宫里发生了……什么?”谢元时想到几位老臣的自皇上登基后对他的态度,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圣旨上写废太子另立张妃之子,命几位老臣辅助新君登基。”
谢元时:“张妃之子才五岁!”
沈豫竹摸摸他脑后的长发,以示安抚,“都过去了,没事的。”
谢元时已经不需要他说下去:“是我毁了那道圣旨,对吗?”
沈豫竹耳边仿佛又听到谢元时最后决绝的声音,“元时愿为此承担罪责,但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决不能交付在稚子手中!这个道理诸位大人比元时更明白。”
“陛下,我任性妄为,”谢元时完全能想象到自己在那种情形下会做什么,他把额头抵在沈豫竹胸口,感觉四肢血液慢慢回流,“但我永不后悔。”
我的陛下,才该是这大齐之主。
沈豫竹担心他像三年前那样寻短见,怀抱收紧,半分空隙也不肯留下,“分明是敢作敢当,你说你任性妄为,有问过我和朝臣们的意见吗?”
“如果他们真的觉得你做错了,还会像现在这般偏爱关心于你吗?”
谢元时拍拍他的胳膊,哭笑不得:“陛下,你松一些,勒到我了。”
“我没事的,我只是一开始不清楚情况,受了苏姚峥的影响,胡思乱想了。”
沈豫竹:“现在你知道了。”
谢元时无奈:“对,但是我不会做傻事的。”
事实证明,他当时孤注一掷的做法是对的,也得到了几位老臣的支持,虽然胆大妄为,换来的确实大齐长长久久的安宁。
如今风波已过,诸事尘埃落定,谢元时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自怨自轻。
沈豫竹心里提着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你吓死我了,你相信我说的吧?。”
谢元时明白他是被当年的事情吓到,反过去拍拍他:“我相信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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