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
一条巨大的蟒蛇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紧紧的缠住。
它身上黄黄黑黑的斑点随着在女子光滑的皮肤上蠕动的身躯而泛着光泽。
这条蟒蛇的长度足足有十四米,把人缠住后还有五六米长的蛇尾掉落在床沿。
那个女子早就被吓得一脸惨白,全身僵硬。
她眼中闪着泪光,视线朝床前射去。
大床前,有一张由红木制成的四角圆桌。
桌子两侧坐了两个男人。
他们一个品酒,一个喝茶。
桌子上放着一些凉菜,喝茶的男人面前摆了一盘红豆糕,和一小碟青梅干。
品酒的男人,一手托着腮,时不时对于眼前的“蟒蛇戏少女”的表演做出几点评价。
喝茶的男人似是有些兴致缺缺,不知道是觉得眼前的戏码不够刺激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放下手中的茶,挑了一个青梅干放入口中,动作优雅,细嚼慢咽。
男人用实际行动表明,在他眼里,面前这盘青梅干或许比床上的恐怖直播来得更吸引人吧。
品酒的男人可能也觉得眼前的戏码没有意思,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把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然后吹了个调子特殊的口哨。
蓦地,那条蟒蛇突然长大了嘴巴!
直接对准女人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
品酒的男人又吹了一个口哨,那蟒蛇便停下了动作,但并没有闭上嘴,而是含着女人纤细的脖子。
那尖尖的利齿,巨大的嘴,和里面红色的口腔组织以及散发着阵阵腥气的涎液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把女人吞吃如腹。
这招是有效的。
品茶的男人总算抬了抬眼眸,看向床上的女人。
这两人是谁不难猜。
一个是晏子楚,而另一个,自然是宁远澜了。
他们今日也不会无聊到如此地步,专门跑泰丰楼来看这场戏。
一只鸟从打开一半的窗外飞进来。
停在了宁远澜凸起的手指关节上。
宁远澜看了半晌,轻抬起修长的食指,那鸟儿便顺从地飞进了一旁吊挂的金丝笼里。
晏子楚挑了挑眉梢,狂荡不羁地给了宁远澜一个眼色。
宁远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
这条蟒蛇无毒,但却凶残至极。
性子暴戾,若非遇上了晏子楚这等变态,也不会被乖乖地驯服。
它保持着张着嘴的姿势,没有丝毫的疲惫。
尖锐的獠牙已经在安秀华娇嫩的脖子上蹭破了皮,薄薄的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它看起来很是烦躁。
缠着安秀华的蛇身也越来越紧,即使不敢动的安秀华也难受地呜咽出声。
安秀华从来都不敢相信晏子楚竟然会这么对自己!
那个陌生人她觉得有些眼熟,和宁哥哥相似之处他是谁?
她看了他许久,想向他求助,可是他根本视若无睹!
怎么办好难受
这条巨蟒好可怕,好恶心
晏子楚为什么要这样
安秀华近乎晕厥,身上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让她白眼欲翻
模糊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一坨黑黑黄黄的东西
晏子楚翘着二郎腿,琥珀绿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兴奋,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清澈分明的瞳孔倒映出一个女人快要被勒死的画面,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地想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
宁远澜的目光也聚集在了床上。
他当然也发现了身边的晏子楚的不对劲,要是换做平时,自己一定会制止他的。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特殊。
反正那个人都快来了,自己可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看着床上的人应该还能喘气,若是他计算的没错,那人一来,就恰好看到床上的人真正频死的状态。
门,突然开了。
安秀华的脸色已经发紫,看不出人样。
”你们在干什么!”
“快住手!”
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此人正是左丘云。
他一来就看到了床上的骇人景象!
晏子楚转过头,一脸挑衅,然后又不理睬门口的人,继续观看床上的表演。
宁远澜倒是没有那么着急,而是仅仅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他大概地看了一下晏子楚的反应,没有出现什么“走火入魔”的状态,再看看床上的人---嗯,还没死,这下才稍稍放了心。
宁远澜起身,理理衣服上的褶子,替左丘云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配合着手上姿势:“来者是客,北国君主,请。”
左丘云强忍着情绪,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往前走,正当他从宁远澜的位置经过时,突然就被另一只手拽住---”看您对在下为您准备的开胃菜很是感兴趣,您还是就坐这吧,看得更清楚些。”
宁远澜和左丘云四目相接,他单挑一只眉,笑得邪肆。
左丘云深呼一口气,灰色的眸子里血丝渐显,他抿唇,自知此时的处境不可轻举妄动,硬生生地坐在了宁远澜先前的位置上。
宁远澜耸耸肩,内心差点想为这北国国君鼓掌。
真能忍啊。
他也绕到在自己对立面的位置上去,还特意把位置移了移,生怕挡住了对面的人的视线。
这位置比之前更方便,对于和晏子楚交流来讲。
调子诡异的口哨又响起了,那条蟒蛇伸出腥红的蛇信子,舔着安秀华的皮肤,它的嘴巴突然张得更大,上颚撑得突兀,像是在做下口前的准备一样。
左丘云的心突然地被揪起。
他是不能看这样的场面的。
安秀华和幼清的气质,身形相似,他总是会把她当成幼清。
看到安秀华这样被人虐待,他就会不禁想到幼清会不会也被人抓了起来
不行
不可以
左丘云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指甲深陷入掌肉中。
对面的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宁远澜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晏子楚。
晏子楚也跟着笑,再打了个响指。
---“嗒!“
突然,蟒蛇的巨口就往少女的肩上咬了一大口!
只见少女黑眼珠往上一翻,彻底地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被吓晕的还是被痛晕的。
那肩上的血顿时如喷泉般涌出来!
巨蟒张着嘴,里面一片血红,蛇信子还伸出来弹闪着。
左丘云猛地站起来:“说吧,什么条件。”
眼看那条巨蟒就要继续咬一口!
晏子楚及时打了个响指制止了巨蟒的动作。
宁远澜笑而不语。
相比起左丘云的焦急而言,他显得就太云淡风轻了。
他替自己添上热茶,动作极慢地吹了一口气,然后再轻抿一口,最后像是对茶的味道表示肯定一般的点点头,完全就是一副无视面前的人的样子。
左丘云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一口气,又重新坐下。
见面前的人半天不说话,自顾自地喝茶,他突然想起这宁国的东厂督主向来以奸诈狡猾闻名,听说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想到这里,左丘云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情况,虽然那只蟒蛇依然张着嘴,吐着蛇信,但是并没有刚刚那般要下口的姿态。
他冷静地想了一下,或许,这宁国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开口。哼,果然虚伪至极。
自己开口和他开口又有何区别?
强盗自始自终便只有他宁国一位而已!
就算自己开口,难道天下的百姓就真的相信堂堂北国国主会如此”大方“?
简直笑话!
想是这么想,但左丘云还是得暂时的妥协:“北国分两座城给宁国。“
左丘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疼的。
不过,他也挖了坑。
他并没有说分什么城。
北国最擅长得本来就不是打仗,他们向来以文治国。
城池这种事,对他们而言,多一座少一座影响也不大。
大不了分两座没什么用处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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