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玙听了,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指了指托盘,“那我送去给殿下了!”
青荷怎么敢让书玙端着盘子过去,在书房里将泡好的茶杯直接端给九皇子倒是还行。书玙话音刚落,青荷已经伸出手来,“让奴婢来吧!”
书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冰冷笑意。
院落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书玙推开书房的门,杨靖泽还在埋首于奏章。
“来尝尝这个,我刚刚泡的,”书玙直接从托盘里小心翼翼的端过去杨靖泽桌案旁,轻声说道。
杨靖泽放下手中的奏折,从书玙的手中接过茶杯,看着里面娇艳的花瓣,微微挑眉笑道,“刚刚跑去小厨房里半天,把厨娘都赶出来了,你就折腾了半天这个?”
“嗯,你尝尝,”书玙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闲着无事的时候,经常跑去厨房里折腾,算是把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彻底当成柴火给烧了,杨靖泽、青荷等人,最初还吃惊的不行,时间长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望着杨靖泽将茶喝完,然后将空茶杯交给自己,书玙面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容。最初,杨靖泽在皇宫中的酒杯里被人下了只是勾起身体情|欲的春|药,并不会扰人心智,阴差阳错,促成两人之间第一次激烈情|事,书玙几乎遍体鳞伤。
而这一次,书玙亲手所下的药物,却是药性剧烈,会让人神智尽失……
书玙从书房中缓步出来,轻轻的掩好门,眉眼精致,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脸上,只是一片平静,书玙微微低垂着头,掩去淡琥珀色的眼睛里的冰冷和空洞。
盛德二十五年十一月,青荷被诊出有了身孕。
青荷是杨靖泽的心腹之人,若是府中别的侍女,事发之后,被悄无声息的处死,几乎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青荷不会,书玙心知肚明。
杨靖泽的脸色阴郁的吓人,青荷依旧是低眉顺目的样子,不敢多言。
许久,杨靖泽终于阴沉冰冷的开口,“青荷,府里的事情,你心里也有底,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青荷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知道九皇子的意思是放着王妃赵令颐,半响才轻声回答,“殿下放心,奴婢明白了。”
杨靖泽转身回了书房。被他折腾的遍体鳞伤的书玙腰酸腿软几乎站不起来身来,只得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脸上平静波澜不惊,举止闲适如诗如画,和杨靖泽在床笫之间缠绵,却是一身媚骨。
“书玙,你到底在想什么?”杨靖泽半倚在软榻上,将书玙按在身下,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上几乎要印下青紫的指印,声音无比复杂的问道。
书玙却是笑了一下,嘴角稍稍弯起,在唇边勾勒出一个纯粹的笑容,似乎连那双清澈的淡琥珀色眼睛里都变得柔和起来,“赵太尉势大,外戚难消,将来,你总不可能让赵令颐的嫡子成为太子。”书玙轻笑着说,仿佛在闲谈细语一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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